一瞬间,就突然没有了声音,熵熵没有呼吸, 整个硕大的空间唯独能听到头顶上方医院吹下来的风声,虽然整洁,虽然才打扫过,但是在这个空间里,说出来的话语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荒唐,就像是空气里有很多看不见的灰尘,时不时有冷风灌入脚踝,察觉到那种的冰凉触感,凉意顺着熵熵的脚踝一直到脊椎,冲动带来的热量在熵熵的身体里退散开,那种可笑的沉默却缓缓地出现在了熵熵脑海中。
不只是人,就连思维也被现实的残酷剥夺了。
幽熵:所以,这一切,都是兰修的错?
缓了很久,熵熵看着透明头顶连光都透不过去的森林。甬道里的风一步一步的向下攀登而去,那样无形的力量就算是触碰到了逃脱升天的那扇门扉,却一点气力都没有,也没有胆量去推开,只是很温柔的看着,很柔和的抚摸着,那扇充斥着绝望和希望的门扉。
孟凡叶:是他,但是,兰修也去世很久了。
熵熵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了,只是瘫坐在床上,怨恨自己为什么连一根烟都不会抽。
看着实木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白白净净的白色瓷杯发楞出神,瓷杯的边缘没有裂口,但是有一片雪花状的纹理,一圈一圈的荡开。
实木像是复合板拼接起来的,上面拼接的痕迹很是明显,但是还是有一股木头的香气。
一圈圈一圈圈,是树的斑纹,也像极了困住熵熵的森林。
熵熵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闭上眼睛,抱住被子,把自己又捂在了白色的被子里,被窝里好暖和,好小,安全,还没有冷风灌进来。
熵熵好想好好的睡一觉。
怪物商人:别睡了
熵熵被一双冰凉触感的手伸进了被窝里,那个感觉湿哒哒的,就像是海底黏黏的章鱼触手一样。这可把熵熵吓出了一个机灵,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这才一起来,背后的冷风像刮骨一样刺痛着熵熵,被这凉的一下,熵熵立刻踹翻了手上的被子。
怪物商人:在惊讶一个人就能做出那么大的成绩之前,你先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幽熵:什么意思?
熵熵并没有从刚刚的对话中缓过神来,像是个小痴呆一样的看着那个蓝色的小精灵。
怪物商人:线粒体病毒在那个世界是最为猖狂的,尤其菱杆27-4的杆状病毒,只要和人体正常细胞结合,它的蛋白质外层就可以替代信息递质,改变人体正常的代谢功能,而如果和森林里那些血肉结合,就可以创造出新的能量产生模式
商人顿了顿,看着熵熵,似乎是时间足够长,熵熵已经从刚才的状态中醒了过来,因为学理科的缘故,熵熵对这些是听得懂的。
怪物商人:你可以理解为,线粒体病毒开始让动物体内的内脏实质器官开始溶解,以此产生能量,这样的能量用来建造世界。
幽熵:所以,我的血液,为病毒提供了..
幽熵:“实验材料”?
熵熵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会沦为病毒的实验材料,这一切就像是昨天还在江南织造府,第二天就被抄家问斩了一样,几乎是荒唐。
怪物商人:没错,而且这一次,世界,对天气环境下手了,外界的气候都会被腐蚀脏器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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