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松开杨若澄后,后知后觉有个男人是跟在杨若澄身后来的,此刻正立在门口看着他们呢!
她转身从脚到头将梁修打量了个遍,内心惊呼“要出大事情”。只见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略显拘束地站着,眼神总是不自觉粘在杨若澄身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着,那叫一个灵动喜人。
难怪女儿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待在桃城,怎么都不肯回来,莫不是因为这个玉面郎才留在那儿的吧?
杨母一边嘀咕着,一边悄然移步到了杨若澄身边,抬起手肘往她身上一捅,笑得甚是意味深长。
“澄澄,这门口站的是谁啊?你也不给介绍介绍?”杨母满脸期待地问杨若澄,说着,还戳了戳病床上的杨父,让他也瞅了一眼。
杨父目光投向门口,恰好对上了梁修投来的目光,只见他微微颔首欠身,非常礼貌地对着他们夫妻俩问候了一声“叔叔阿姨好”。
杨若澄放下自己的包,抬手招摆了下,把梁修招了进来,梁修非常配合地提着两袋水果就进来了,把水果放到了病床旁边的置物柜上。
“他叫梁修,我朋友,刚才是他送我回来的。”杨若澄简单向父母介绍了梁修,然后又给梁修介绍了下自己的父母。
杨父杨母相视一笑,眼神里流露出了“吃瓜”的意味。杨若澄当然看见了,但是她并不想理会,转身安排梁修坐在了墙边的椅子上。
她从梁修提来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个梨,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把折叠小刀,把垃圾桶踢到脚边就开始削果皮,边削边问:“爸,我哥呢?”
“还在学校,他说今天刚好有模拟考,临时抽不开身,晚点再来。”杨父答道。
杨若澄瞟了一眼窗外,已经是黄昏了,她哥应该快下班了吧!
“医生怎么说?要住院多久?”杨若澄又问。
“说是腕骨骨折,桡骨骨裂,得住一个星期呢!”这次是杨母回答道。
“住院手续办了吗?”杨若澄继续问。
杨母哀叹一口气,就开始埋怨,“没有呢,我这老眼昏花的,医院这么大,我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跑,我就说不要来城里住院嘛,你哥非说要来,这要是在县里,哪儿用得着这么麻烦呀!”
杨若澄没再搭话,只是默默削着梨,削好后递给了杨父,然后又去提起柜子上的水壶,想给他倒杯水,结果发现水壶居然是空的,于是她转身就想出去打水。
梁修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见她拎着壶要走,就起身接过了水壶,说:“我去吧,你留在这儿陪你爸妈聊会儿天。”
杨若澄抬眸对上了他温柔的目光,暗忖好像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估计会尴尬,便将水壶递给了他,让他去了。
梁修一走,杨母立马就挤到了杨若澄身旁好奇地问:“哎澄澄,跟妈说说,这帅小伙子是谁啊?这么有礼貌!他是不是看上你了,这么主动做事,还提着果来看你爸。”
杨若澄不搭理她,起身去卫生间洗她沾了果汁的小刀。
但杨母并没有放弃的意思,继续跟在后面追问,“小伙子看着倒是挺不错,白白净净的,眉眼真是生得乖巧,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哎你快跟妈说说呗,他是哪儿人啊?多大啦?家里有几……”
杨母像口连珠炮似的,在杨若澄耳边噼里啪啦问个不停,杨若澄没两下就被问烦了,一脸无奈地地问她,“妈——你是国际警察吗?管这么宽!我都说了他只是我朋友,这你也要查户口吗?”
杨母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悦,先是一怔,然后立马住了嘴。她不敢再问了,她怕她再问,杨若澄被烦跑了,如此下去,她们的关系只会越来越僵。
杨父察觉母女俩之间的气氛不对,适时插了一嘴,“你呀,总是追着澄澄问个不停,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也不知道给她留点自己的空间,难怪孩子不愿搭理你。”
杨父的一句话戳中了杨母的痛点,她立时投降了,很懊悔似的开始叨叨,“哎哟,妈错了妈错了,妈以后不问了,妈给你空间,妈再也不问了。”
可是,她越是这样,杨若澄就越是无奈,她暗自哀叹,却不知如何表达,只得默叹一口气,然后转移话题。
“把身份证和病历本给我吧,我去办住院手续。”
杨母把东西交给她,她便逃也似的走出了房间,以逃避那该死的别扭氛围。可是出门后她才想起来,梁修还在打水,万一等会儿他回来找不到自己怎么办?可是……哎算了,反正去一会儿就回来了。
于是,杨若澄径直去找窗口办理住院手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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