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荷花,南宫齐缓缓走上桥。南宫澈也跟着他走上去。
花老看到他们这样,就退远了。
“你知道那天,父皇和我说了什么吗?”南宫齐声音低沉地说道。
“我怎会得知?虽然我的确——很好奇他和你说了什么,竟会让你神不守舍。”南宫澈走到南宫齐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他。
“也不是很重要,”南宫齐叹了一口气,避开他的目光,转头说道:“重要的是在这其中,我居然发觉,我生出了嫉妒之心。”
“你这么说,可是因为——你以前从来没有生过。”南宫澈听了这话,看着桥边的荷花,又说:“也是,我的二哥天下第一好,竟连嫉妒之心都没有过。”
听完这话,南宫齐怔了一怔:“也许吧,可能——是最近太闲了,”停顿了一会儿,笑道,“所以有了。”
“父皇,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父皇,他很厉害,有识人之明,能看到我看不到的东西。”
南宫齐陷入回忆。
一切都历历在目。那天正是母后生辰,宫里十分热闹。
然而那天晚上,南宫齐所在之地却十分安静,甚至是安静的过分了。
在庄严肃穆,金碧辉煌的议事堂。
皇帝坐在高堂之上。
他不过四十多岁,但看着精神头很好,坐姿庄严,不怒自威。年青时的俊秀,早已被天子威仪所代替。
他禀退了奴才,用他那双温和的,带着阅尽千帆的通透的眸子,看他这芝兰玉树,风华绝代的嫡长子。
看了好一会儿。
之后,不疾不徐的开口说了那一番话。
他说:齐儿,这些年你做的事,寡人这个做父亲的,都一一看在眼中。
但寡人今天要和你说一些其他的事情。”
他步入了正题,郑重的说道:“齐儿,你虽看上去无欲无求,但是却有一颗好胜之心。
看上去无所挂碍,实则观察入微。
看上去终日勤勉,但实际上心里疲于应对。”说到这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不再盯着南宫齐,转而看向远方,微笑着继续说道:
“虽有做明君的才华,却委实没有做明君的毅力。
你有一身铮铮傲骨,以致你屈不下身来,去不择手段求一国之福。
你这一生过得太顺,数不尽的财富权势,你有。寻常百姓家的手足之情,孺慕之情,你有。改天换地的谋略你有,甚至一国万民的爱戴——你也有。
这天下似乎没有你没有的东西。
但是,其实好好想想,还真有一样东西是你没有的——一颗敬畏之心。你明白吗?”说到这的时候,他又收回他的目光,看向南宫齐。
“举个例子。
对自然美景,你只谓之为美,而不为它之壮观所动容。
对人情世故,你熟练老道,却又从心底里看不上它。
对人性之恶,你未曾,从心底里,将它厌恶,只道是环境使然,人又何辜。”说到这的时候,皇帝笑得很是慈爱。
“倘若前两点,奠定了你明君的资质,后一点则说明,你,随时有可能——让这江山,付之一炬,而不觉羞愧。”
这句话一出,南宫齐只觉得一道惊雷直接劈向了他的天灵盖,令他浑身一震。
“你站得太高了,很容易自以为是的,看得过于远了,这代代江山,于你而言,如同无物。齐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南宫齐紧紧抿住嘴唇,缓缓低下头,作点头状。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一种刺骨的严寒正从他的骨髓处向外蔓延,他的整个身体都开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你已到皇后膝下,便为嫡长子。你说,该不该,把这皇位,交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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