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打手的癖好着实奇怪。我顺着声音走了一路,那人在那房顶上无所顾虑地跑了一路。多少是沾点中二病了。
我从一个个人影间穿行。他们或是与我素未谋面,或是与我曾有过一面之缘。各种各样的巧合促使他们群聚于此,各种各样的原因迫使他们为骨灰帮效力。
我不可能因为任何原因驻足观察他们,他们也终究不可能将我观测。
本就处在两个世界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同一条路上交汇的。
我早已不见了那个打手的踪迹,只是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凭借着那一点连我都需要仔细倾听的声音判断着其方位。即便如此,我也能感受到脚步声离我渐行渐远。其人行动迅速,单凭我绝对不可能追的上去,更别提知晓其真容之类的了。
我左顾右盼着,急切地寻找着什么可以追上那人的小路。然而鸡贼的是,那人几乎是专挑没有小路的地方走,我即便是想追上去都没什么办法。
唯一的线索如此便丢了。但既然是目前唯一的线索,就应该有能与其串联的事件才对。起因,过程,结果。倘若那人是这些人被关押进来的起因,那想必每个人都有着如何被关押进来的过程。现在出现在这里便是所谓结果。如今这段记忆之中已经有了我的足迹,再进行倒带也无济于事。
唯一剩下的,尚未露面的人,仅剩下一个。便是尚未出现在李悛记忆画面中的唐森。身处另一片地域的他,但愿能给我哪怕更多一点的线索。
我的耳边传来刘叔的招呼声,似乎是担心我一般地急促地喊着我的名字。我的视线由模糊转而清晰。我环视着周围,是我直到刚才为止还站着的房间。
“弥烟!”
刘叔的声音终是冲到了我的耳边。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下意识地捂着耳朵,连忙后退几步。
刘叔却又几步追上来,一把抓着我的双肩,像是关切,又像是疑惑地询问着。
“弥烟?感觉如何?听得到我说话吗?弥烟?弥烟?你怎么。。。”
“行了行了听得到!”
我连忙挣开他,两步后退。刚才为止刘叔那贯穿耳膜的嗓门还在震痛着我的耳蜗,一直到现在都不见得好。
“刘叔,以后能不要突然用这么大的声音跟我讲话嘛。。。”
我捂着耳朵,略带痛苦地说道。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那声音中的沙哑。
“这么说起来,中午的时候弥柳小姐还在跟我说你耳朵很灵来着。啊。。抱歉了。”
他可以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像是生怕再吵着我的耳朵。
“别别别,平常都没事。正常情况下我都是会注意着的。只是刚才没反应过来,加上你确实凑在我耳边喊才这样的。”
我连忙解释道。毕竟真要别人刻意配合着我的听力去压低音量总不太好。
“所以呢?有什么事情吗?”
我大致确定没什么事了之后,向刘叔问道。
“外面警报显示房间里有超能力发动的迹象,然后我就火急火燎地冲进来了。”
“这样啊。所以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事儿倒是没有。我一进来就看见你杵着根栏杆在那里发呆,也没别的了。这么说来,你刚才是怎么了?叫你也没反应,怎么摇你也摇不醒。”
“没什么,只是在想事情罢了。”
我顺口敷衍道。
仔细想来,明明这房间可以将超能力屏蔽,但我却可以在这里面不受任何阻碍地使用自己的能力。即便我自己并不将其归类为超能力,但刚才将意识抽离不久后,监测超能力的警报便响起了。至少证明我的能力在普遍定义上就是超能力。但有了这层定义,先前第一次接收李悛的记忆时便又说不过去了。总不能让装置延迟半天才触发吧?
总之,先抛开自身能力的疑问,先将最后一名触法人的记忆看了再解决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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