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还挺玄乎。”
我正把黄顽招呼之跟前,却听见往回走的李悛贴在他的耳边用着不可能被旁人细声说道。
“这房间不是用不出来啥能力吗,她倒是什么影响都没有。刚才只是我摸了一下,就把我进来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我说嘞。你也小心些,不要透露太多消息了。”
黄顽微微点了头,提防着像我走来。
不愧是曾经被那个老大信任的下手,警惕性这方面确实没得说。但不管是那一次,还是这一次,都输在了信息差。这也是我如此收集情报的原因之一。现在不论是骨灰帮的据点,还是那个神秘的二把手的底子,我一概不清楚。能力人的战斗就是信息的战斗。掌握越多敌人的信息,越能扩大我的胜利面。
黄顽像是警惕着我一般,拉远着距离,看来确实不想让我接触他。
“你至于这么防着我么?”
我玩笑似的说道。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呆站在那儿,保持着我绝对摸不到的距离。
但这不代表我就看不到了。
的确,只是通过接触就能无条件获取一段随机的记忆。这样的能力简直再方便不过。但不只是人们会向我诉说他们的记忆。周遭的物,也时刻与我分享着其所见所闻。而这些鲜活的物,也能成为我与人之间最好的媒介。
我握住眼前的栏杆,轻轻地闭上双眼。铁杆的冰冷随着手掌递至我的全身,空气随着我律动的呼吸渗入我的肺部。我的心随着体内的电流声和机械运作的碰撞声震动。
我的意识剥离了我的身体。我清晰地看到眼前的自己如冰冷的雕像一般,手握着着那隔开我与触法人的铁栏杆一动不动。我穿过栏杆,直面这个警惕着我的人。他在诧异吗?应该是。他诧异着为何眼前这奇怪的少女就这般靠着栏杆一动不动。
我伸出手去穿过他的皮肤,触摸着他所谓的灵魂。
他的躯壳于我不过是一层薄纱。
遮穹市,南部。我没怎么在南部逛过,没想到这边还有很大一片烂尾楼和尚未翻新重建的小巷子。
我看到了远处绚烂的烟火,又好像不是烟火。我清楚,那是李悛在最后的一点时间内放出的警报。
但我身旁的黄顽显然没这么聪明,或者说,没能领会到。
诚然,当我被动地接收其他人的记忆时,我所看到的只能是那些人的主视角。即我与人产生任何直接间接接触,都是如此。也不排除某些情绪过于强烈的能隔着物件将自己的记忆传递给我。
而当我主动去查看别人的记忆时,便又是另一幅情景,即现在我的所见所想。
我不但能自行寻找自己需要的记忆,还能作为一个旁观者在那记忆中自由行动。
当然代价就是我不能像接触接收那样一瞬间便看完接收到的记忆。但就仅是处于意识剥离的状态,我的身体就会如木偶一般留在原地。而这接触他人记忆,更是要同步现实的一分一秒。所以我大多时候都会选择直接接触。
“原来今天还有人放烟花嘛?”
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循声看去,其长相正是谭择俊。而此时的他正在和黄顽唠嗑。
“天晓得哦。”
黄顽说道,看着那久久不散的烟火,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开口道。
“这年头的烟花都这么持久了?”
。。。
突然,在这记忆中,我听到了异样的声音。这鞋子的声音我在李悛那儿听到过。可惜他的听力也就那样,导致之前与他感官同步的我很难听清鞋子声的方位。
但这一次,由我自己的耳朵,就不可能再放过这于普通人而言微小的声音了。
也就是说,要继续找线索,这个声音的主人便是下一个重点。
那么这位集暴力、敏捷、果断干脆于一身的打手究竟是谁呢?
我不禁好奇地想着,循着声音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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