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疑说道:“即便是没有二牛,你现在也不想嫁给我对吗?”
程心站了起来,她非常郑重的给霍不疑行了一礼,说道:“是我对不起你的感情,我也配不上你。”
“我的身体又是这般差,也不能为你生儿育女。请霍将军放过我,我们散了吧。”
这是见面以来,她第二次求霍不疑放过。
霍不疑抓着她的手臂,拉近两人距离,他一字一句道:“我也说过,不可能。”
“五年过去了,当初的婚约也不作数,你又何必....”她说到一半便觉得有些眩晕,扶着桌子开始喘气。
霍不疑将她抱回床上,他握着她的手,心中有些慌乱:“阿心。”
再多的别扭愤恨,现在都只剩下担忧,如果再一次失去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
两人的谈话再一次中断了,程心之前和二牛畅想的未来也不会有了。
也许两人都会有遗憾有后悔,当时要是没从骅县过的话就好了。然而事实就是,两人在经历灾难没多久之后,就分开了。
这是必然的,程心理解二牛。他已经为她做的很多了,所以她不怪他。
.....
次日,程氏一家子都赶到了骅县。
五年的时间里,大家都变得不一样了。万萋萋已经和程颂成婚,程姎堂姊也嫁给了别人。
看到萧元漪泪眼婆娑的样子,程心才发觉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阿母也有了白发。
她扑到阿母怀中,软声喊道:“阿母,阿母。”
这一声声呼唤,让萧元漪止不住的流泪,她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程始趁人不注意用手指擦了擦眼泪,他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家人平安。
如今程心能回来,这才算圆满。
与家人团聚,并没有冲淡程心心中的怅然。开心过后便是一片空虚,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
要启程的前一天,程少商在霍不疑不在的时候,匆忙的找到了程心,她说:“二牛还没有离开骅县,你要去见他吗,这或许就是最后一面了。”
程心摇头,“他平安就好,我若去见他,他反而更难受。而且,他不一定想要见我。”
“别这么想,我看得出他很喜欢你,只是他没有勇气罢了。”程少商也有些失望,但是想想把程心交给这样的人,她也不放心,程始和萧元漪都不会同意。
程少商现在还不能回去,她得把宣后的遗物送到她的故乡。
“在家乖乖的,有什么事等阿姊回来再说。”有阿父阿母在,程少商才能放心的离开。萧元漪和程始不知道二牛的事情,程心决定不再提起,以免多生事端。
启程的那日也下了很大的雨,天气很冷。程心吃了药以后就一直昏昏欲睡,本想和萧元漪坐同一辆马车,却被霍不疑截胡,直接给抱走了。
萧元漪瞪圆眼睛,骂道:“他这般.....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还没和阿心成婚呢!”
程始打圆场,连忙安抚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不跟他计较。”
程心力气不大,是一点都挣扎不开。他的马车很大,从前也是坐过好几回,如今回来还是觉得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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