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锁到蒋家去诉苦,
南孙和青禾凑在一起备考研究生,
地上书桌上摊满书本笔记,墙上挂着大大的温习时间表,大学阶段最重要的一个考试已经逼近。
蒋家对南孙的功课一点也不紧张,
南孙不是男孙,读得怎么样无关紧要,中了状元,婚后也是外姓人,
老祖母的想法深入人心,感染全家,包括南孙自己。
周青禾“这一题会出来,多读几次。”
蒋南孙:“哪一题?”
苏白莲在南孙书本上画出重点,
周青禾“资本主义政治制度的局限性。”
朱锁锁:“青禾,资本主义政治制度与将来做人,有啥干系?”
周青禾“我不知道,别问我。”
朱锁锁:“我看这教育方针是有问题的。”
南孙笑,
蒋南孙:“依你说,教什么最好?如何使表哥死心不追你?”
朱锁锁:“正经点好不好?”
蒋南孙:“这么说来,格林公式,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空气之分子,需求弹性……一概与生活没有帮助,那还读什么书?”
朱锁锁:“所以我不读。”
周青禾“你应该交表哥供你念书,毕业后一脚踢开他,很多人这么做。”
朱锁锁:“气质,读书的唯一的用途是增加气质,世上确有气质这回事。”
蒋南孙:“什么气质,头巾气罢了,害得不上不下,许多事都做不出,你看我父亲就知道了,也算是个文学士,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没正式为事业奋斗,也就蹉跎了一辈子。”
朱锁锁:“嘘。”
蒋南孙:“不是吗?天天觑着母亲的钱。”
周青禾“像我父母那样,学有所成,为事业奉献全部生活的人,不知道过得快不快乐。”
锁锁叹口气,
朱锁锁:“其实我父亲不是坏人。”
蒋南孙:“你讲得对,其实没有人是坏人,不知道恨谁。”
朱锁锁:“他一直把我照顾得不错,每到一个埠,总不忘买些玩意儿给我。”
周青禾“我记得,你手头上一早有印度人的玻璃手镯,日本国的绢花头饰,台湾的贝壳别针。”
朱锁锁:“偶尔多付的生活费比得上舅舅家全部的开销,他们并不讨厌我。”
南孙笑,
蒋南孙:“就嫁给表哥算了。”
朱锁锁:“房子又老又挤,”
锁锁侧头,
朱锁锁:“一架老式洗衣机,不停地操作,洗出来的衣服迟早全变成深深浅浅的灰色,一日我急了,买了瓶漂白水,硬是把衬衫浸了一夜,白得耀眼,我不要成为他们一分子。”
锁锁有迫切的欲望要与众不同。
南孙说:
蒋南孙:“奇怪,我倒是不介意在家中待一辈子。”
锁锁笑,
朱锁锁:“那自然,饱人不知饿人饥。”
南孙瞪她一眼,
蒋南孙:“别把自己说成苦海孤雏。”
蒋太太却来敲房门,
蒋南孙母亲:“晚了,出来喝碗燕窝粥,好休息了。”
朱锁锁:“燕窝?”
南孙悄悄说:
蒋南孙:“老太太要吃,穷讲究,我们也跟着吃喽!”
锁锁莞尔,把这套家庭教育原封不动搬到社会上用,有大大的好处。
三年后,
锁锁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做过不少份工,父亲已然隔三差五寄来家用,使得她在工作不稳定的情况下仍然能有舅舅家这个稳定住所。
南孙有了位在本校做助教的固定男友,自己也看上了本校一位教授的学术风格,准备报考他的博士生。
苏白怜实在怕再读下去,做了博士又走上周青禾父母那条科研不归路,便就一边忙着毕业事宜,一边找实习工作,准备正式步入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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