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战俘”的车开回指挥部,袁朗正在空地上用极专业的厨具忙活一只烤全羊,
张干事和李梦仍不死心地蹲守在营地,然而他们实在无法把“比赛负责人在热火朝天地忙活一只肥美的烤全羊”这种话记录在采访笔记本上。
张干事伏在案边搜肠刮肚,他说:
张干事:“你说我这么开篇好不好?某月某日,塞上秋来,风与战旗飘扬,歌声与口号同响,我军某部本着现代化作战的新观念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战争……”
旁边的李梦琢磨细节:
李梦:“号字改成令字更好,这样更显出铁血男儿的风骨。”
张干事:“对对。不是我说你,小李子,你有才。”
他接着又念着道:
张干事:“我战士龙腾虎跃,力克难关,再创高峰。如何?”
李梦:“很好。”
只有一个感觉着不好,那是刚刚进来的高城,他正在查看案上的地图。
高城听得实在气不过来,在“淘汰人数”上,已经又加了个4了。
高城:“两位是记者吧,怎么还废寝忘食地不去吃饭?”
他看着他们时愣了,他们看着他时,也愣了。
高城:“是你们呀?”
高城有些吃惊。
张干事连连点头:
张干事:“您好您好。”
李梦:“再创高峰是吗?”
李梦还说着他们稿子。
张干事:“对对,您有什么意见?”
高城:“没什么。没吃没喝,连目标也没个着落,我很想把您二位请到荒原里去创两天高峰,也省得二位在这里挖空心思闭门造车。当然,我得有这个权力。”
高城说完,把脸一绷,出去了。
李梦好久才反应过来,说:
李梦:“您别跟他计较。”
张干事:“那是,那是……咱们说到哪了?”
张干事:“哦,吃饭!”
从野战炊事车上,刚煮好的热米饭和菜肴端了下来。
士兵们在草地上铺上防水布,准备他们的晚餐。
齐桓和几名老A从外面驶车回来,一个被抓获的士兵,灰头土脸地跟在他身后,没用人招呼就去了俘虏那边。
齐桓:“高副营长,我逮了五个。您几个?”
高城:“我不跟您比这个。四个。”
齐桓:“还剩二十个。”
高城:“我想问您一句话,如果所有的兵都被淘汰了,你们是不是打算空手回去?”
齐桓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高城:“也许这可以证明您那老A有很高的军人素质。”
高城看看那群垂头丧气的俘虏说:
高城:“可您知道吗,这对他们太残酷了?”
马小帅过来了,
马小帅:“连长,我先过去了啊。”
马小帅露出一个几近讨好的笑,这一路上,高城气压极低。
高城挥了挥手,看着马小帅去和从卡车上下来的淘汰者们蹲在一处。
高城来到袁朗的炭烤炉旁,
袁朗:“诶诶诶!你干嘛呢?躲远点。”
高城挡着袁朗撒调料了。
高城:“你怎么不去指挥啊?”
袁朗:“指什么挥?这个时候指什么挥?”
袁朗一点儿刺探军情的机会也不给高城,并且还十分残忍地又给高城补了一刀,
袁朗:“再说了,主力是你们侦察营。你才是指挥的行家啊。”
高城干脆大声道:
高城:“我想营私舞弊!”
许三宝知道高城会像小孩子一样耍赖皮,现在,袁朗也知道了。
许三宝会在高城耍赖的时候败下阵来,可是,袁朗不吃这一套。
袁朗:“我对你放心的很。”
袁朗知道,高城有他的骄傲,钢七连有七连的骄傲,他想,但他不会,不会放弃自己的骄傲,更不会放弃七连的骄傲。
袁朗:“这羊不错。”
高城:“庆祝呗!庆祝咱们剥夺他们的机会。呵!烤羊?”
袁朗:“哎呀!高副营长,您怎么能这么想呢?”
袁朗:“大队出钱,给他们准备的。”
高城:“道歉啊?”
袁朗:“……”
袁朗:“道什么歉啊,给谁道歉。”
高城:“那你们弄这个不是多余吗?”
袁朗:“饿了一整天了,给他们加道菜。”
袁朗:“这都是你我应该做的,就这么简单。”
高城沉默了,袁朗接着说:
袁朗:“我本来能进陆航的,可我干最苦的步兵,并且进了最苦的A大队,因为我坚信,我国有世界上最好的步兵。”
高城:“因此对他们这么狠?”
袁朗:“因为我希望他们更好。我进入A大队就是因为武装泗渡了三十公里,然后因为风暴耽搁,在几十米的礁盘上呆了整整四天。”
袁朗好像在讲一件有趣的事情:
袁朗:“那些天我把自己绑在礁石上,有一群鲨鱼陪了我整整四天。”
高城显然没有听说过,他一下怔住了。
袁朗轻松地招呼他,
袁朗:“别干杵着,帮把手,把那个调料拿过来。”
高城:“……你这……”
高城拿起辣椒罐子直接上手,
高城:“你这得多放点辣椒!这儿的兵都愿意吃辣的。还有孜然——”
又是一顿猛撒,
袁朗赶紧拦住,
袁朗:“得得得!高副营长,一看你就没烤过。”
袁朗:“得撒匀了!!!”
袁朗捏出一小把孜然辣椒面,示范动作,
袁朗:“得这么撒。”
走位风骚,手法华丽,架势十足。
高城头疼得揉揉太阳穴,这是袁朗独家绝技,他真诚地希望自己永远也学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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