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雾风头正盛,叶冰裳站在不远处看着众星捧月般的妹妹不由得苦涩一笑。这样的画面实在是刺眼,她并不奢望自己回拥有,但她也羡慕啊。
算了算了,不去看就好了。
人人都是花团锦簇的热闹,叶冰裳仿佛与这样的美好隔着一堵无行的墙,她何其有幸能窥见墙内的风景,却没办法接近......咦?
在她侧头之际,一个和萧凛差不多大的少年就立于长廊的尽头,黑暗将他笼罩,只留下一个消瘦挺拔的轮廓。
想来她并非独自身处黑暗。
走近那个瘦弱的身影她才发现,这是个容貌秀丽却枯瘦如柴的男孩。不知这深宫之中竟会有人这般瘦弱,仔细看还能瞧见他脸上的细小伤痕。
只是,这般俊秀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表情,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你为何不去参加六皇子的生辰宴?”她柔声开口,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眼。
少年神色探究的看了她一会儿之后,重新将目光放在了热闹的人群上面。
“不能去。”
他的声音很淡,似乎这两个字抽干了他所有的气力,这般虚弱,怕是许久没吃上一顿饱饭。
“你是这宫里的人吗?”
叶冰裳在思绪良久也没想出会是什么人能出现在这里?倘若是宫里奴仆的孩子,那应该不会胆大到偷看六皇子的生辰宴;如果是宫中的皇子公主,那又怎会如此落魄?
“算是吧。”他还是淡淡的、虚弱的开口,瘦弱的人好似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走。
死来想去之际,叶冰裳又把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直到被人感受到实现而重新看向她时,她才试探性的说出自己的猜测!“你是质...澹台殿下?”
“是。”
他很乖,她问什么就答什么,慢慢悠悠的语速,有气无力的吐字,无一不在证明这个少年的瘦弱。
本该是尊贵的皇子,却因国家战败而被迫远赴他乡沦为质子。寄人篱下的日子尚且难过,当质子的生活又怎能舒服?即便是亲生的父母和血脉相连的亲人在身边,叶冰裳都感受不到一丝一毫家人的温暖,反而如坠魔窟般受尽折磨。她多少能理解这位质子殿下的苦楚,不由得感同身受起来,在某些方面,她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其实这热闹也并非是好事,一个人也并非是坏事。”拉着他走到长廊拐角处,这里是完全属于黑暗的,宴会的光亮照到长廊的尽头处就已经微乎其微,拐角之后便隔绝了一切。
叶冰裳伸手,小小的掌心赫然放着一块宴会上的豌豆黄。
“这是刚刚我顺手拿出来的,”她将豌豆黄在澹台烬眼前晃了晃,然后笑着将其掰成两块,“诺,分给你一半。”
已经做好了那半块豌豆黄随时被丢在地上的准备,但当她真的从她白嫩的指尖拿到那块糕点时,澹台烬竟然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他握紧另一只藏在袖子中的手,微微皱起眉头,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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