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庭香子竟然转到美利坚来继续她的高中学业了。
最离谱的是,她来了我们班。
借着上课的机会,我认真打量了一下她。
她就是个黑长直的东瀛少女嘛。她身高一米六不到,一米五九的样子,一头黑色长直发,瀑布一样在肩上散开,五官精致,鼻梁介于“塌”和“高挺”之间,樱桃小嘴,眼眸深邃。
算是个美女。
但她的眼神……跟她的年纪完全不符:那眼神太冷了,硬要说的话……跟我杀人的时候有的一拼,但又不完全一样,她那种冷是内敛的,是一种对周围环境的漠视和防备——我不在乎这些东西,但要是这些东西威胁到我了,我不介意把这些东西全部毁掉——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难道她是能力者吗?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变得不可收拾,且在我脑海中持续扩散。
我一边上课,一边在脑子里转着这些东西。
“喂!樱庭同学,你不要走神啊!”我看见樱庭似乎在左顾右盼,也不知是在观察什么。
她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把目光转向书本。
我的视野顺势往下一看,发现她的书包也有点独特——她那好像是个大号的吉他包。
种种疑点在我心中挥之不去。
她没有更多的可疑动作了,我只好继续上课。
今天我只有上午几节课,因此我下午就溜回家了。
莫莉正在看电视,而且她又恢复到了那种furry控的兽人形态。
她的一双小巧的犬足轻轻踩在地上。
“房租。”莫莉指了指桌上的一小摞钞票。
我点了点头,估摸着这大概有三个月的数量了,才把钱折好仔细收进裤兜。
联邦目前还没有放弃发行纸币——因为纸币的可靠性目前还没有什么新型货币能够与之相比。
不过现在的纸币在防伪工作上确实下了一番功夫——每张纸币,无论面值多少,都嵌入了一枚芯片,这枚芯片储存了货币的编码,而且这个编码还是一种动态密码,只有真钱才能自动变更编号,并且通过检测。
纸币的背面印有联邦徽记:一面盾牌,被均匀分成了五个区域,每个区域依次绘有五星红旗,星条旗,米字旗……
正面则是货币发行地的著名景观:如华夏行政区发行的印有长城,东瀛行政区的则印着富士山,美利坚行政区的可能是自由女神……
下午四点,我从午睡中醒来。
“砰砰砰!”是敲门声。
我连忙开门。
樱庭香子阴着脸站在门口,背后背着一个硕大的吉他包。
“你……”
“果然是这里啊……”她冷哼了一句,“你应该就是杀了我前任老板的人吧?”
我心中悚然一惊,不知脸上表现出来什么没有:“你在说什么?”
“就让我在外面说吗?”
“你进来吧!”我让她进了屋。
“其实,”她把包扔在身边,自己坐在了沙发上,自顾自地倒了杯水,“我还有一个名字:法尔斯·伊万森。”
“什么?”我继续装傻充愣。
“廖老师你别装了吧?嗯?”她笑了,“我对我自己的推理能力还是有点自信的,之前我用命排除了一个选项,那就只有这里了。”
“哦?”我看着她,表情复杂。
莫莉全程保持沉默,这对我而言是个好习惯。
“你‘审判’我老板的那期直播,我看到了,”她抿了一口水,“当然嘛,那个杂碎那时候还是我老板,以道理而论我得救救他。”
“so?”
“我就稍微扣了一下图,主要是把你视频里的背景抠出来,然后结合我下载的电子地图研究了一番。”
“我得出的结论是,你视频中的那个化工厂,可能在东瀛,也可能在美利坚,因为两个地方都有符合视频特征的化工厂存在——你那个视频里面能挖出来的东西不多。”
她苦笑着摊开双手:“然后我就被人阴到东瀛去了,然后在那边死了一次,觉醒了能力,于是换了个身体。”
莫莉这个时候已经听懵了。
“我有个问题,”我试图直视对方的双眼,“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我说我被我那个圈子里的家伙通缉了你信么?”她露出一副与年龄完全不符的苦笑,“因此我试着来这边找找你咯……你能在暗网上开直播,应该是有点底子的吧?所以我就来投靠一下你……”
“半信半疑吧,”我这句是实话,“你可以先住这里,睡沙发就是了,但是要交房租。”
我随手指了指莫莉:“跟她一样的价钱。”
“先欠着行不?”
“嗯?”我语气变了,“你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这个身体不是继承了一笔遗产吗?”
她咬牙切齿:“遗产个蛋啊!老子他妈继承了樱庭一家二十多年的老房贷!他们家唯一一个值点钱的玩意儿还是一辆十一年前的破车!”
她越说越气,干脆从学生服的口袋里摸出几张面值极小的钞票摔在桌子上:“老子把那车卖了一万块,然后给自己安排好退路后就剩了这么几块钱!”
我看了一眼那些零钱,它们加起来差不多五十块吧……
看来有些新闻不可信啊……
我面不改色,伸手把那堆零钱揣进兜里:“剩下的就欠着吧。”
“喂!”她脸色变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操之过急了,她竟然直接从那个吉他包里摸出了一支手枪,枪口直指我的眉心!
她拿枪的速度竟然快到了我来不及反应!
而且我可以以我多年的经验担保,她手里那玩意儿绝对是真货,而且还是军品!
我高举双手,面带笑容(虽然有点勉强):“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哦。”
她沉默了片刻。
“嘁……”她叹了口气,放下枪口。
“这样吧,”我灵机一动,想出一个方案,“我给你出个点子,你把你这几天的经历写出来交给我,我免你两个月房租如何?”
我这个方案其实算是一石二鸟吧,有些人撒谎在语言上确实逻辑算是严密,但是如果那个人把自己的谎言写出来的话……破绽就可能会增多。
同时,我也可以拿这个当素材。
“才两个月?”
“行吧,”我装出一副做了很大牺牲的模样,“三个月,不能再多了,我等会拿纸笔给你,你手写吧。”
她咬了咬牙:“你特么又不是警察,还要玩儿笔录么?”
“我写小说用不行啊?”我白了她一眼。
说着,我就上楼,去我书房里取了一摞稿纸和一支吸满墨水的钢笔。
在当今这个年头,手写,并且是写在纸上,已经成了小众的爱好或者是特殊研究的需要,这无疑是可悲的。
我把纸和笔掼在她面前:“你是去书房还是就在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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