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慎之前告诉温思尔,他送来的牛乳粥是在田家酒楼买的。
他当时听闻温思尔病了,就想找个好点的厨子,为她准备一份百合粥,而这百合粥正是他在白鹿山求学,身体不适时,最常食用的食物。
家里的厨子做菜单一,他就找上了熟悉的田家酒楼田掌柜,掌柜一口答应。
两人闲聊间,他提起了她曾经说过的牛乳粥,田掌柜就说他们酒楼的确常备牛乳,但是从未煮过粥。后来又叫来厨子,捣鼓了半天,弄出了这一份粥。
牛乳不易消化,对于肠胃尤为负担,他怕她大病初愈无法消化,就嘱咐只能喝一碗。
今天袁慎见她又点,倒也不意外,毕竟她说她极为爱吃这道粥。
等菜的时候,袁慎和她聊起了几首赋,温思尔亦能对答如流。
“你还真是什么书都看!”袁慎笑着说。
“家中书房对我不设限,我自是什么书都看。”末了,她又添一句,“其中属《女诫》我看的最不细致,粗略翻了一遍而已。”
“那日我同你开玩笑,你竟然记至今日?”袁慎颇为无奈。
“那日是我的生辰,袁公子。”她一本正经地说。
袁慎看看她,沉默了。
“上菜咯!”
喊了一声后,几个伙计鱼贯而入,将一道道菜摆在桌上。
牛乳粥是最后才上的,伙计解释道:
“这粥费了些功夫,才晚了一些。”
温思尔舀了一勺到碗里,再用汤匙尝了一口,点点头。
伙计见状,悄悄退下。
“到酒楼来喝粥,你当真是有趣!”袁慎夹了一筷子鱼到碗里,“听说用牛乳做食的地方不多,我记得温大儒老家离都城不远,应是不会以此为食吧!”
“那时战事吃紧,我又尚在襁褓中,大父一时找不到乳母,故而寻得羊乳、牛乳,勉强让我饱腹。”温思尔解释道,“一开始我只能吃羊乳,对牛乳非常抵触,但大些以后却更偏爱牛乳的味道。幼时我极为顽劣,常常食欲不振,大父便将这牛乳混入食物中,让我能吃下去。”想起往事,她不禁笑了出来,“当然,不是什么混了牛乳都好吃,也是有无法入口的东西。这么多能吃的东西里,数牛乳粥我最爱吃。”
“幼年的你是怎么样的?”袁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翻墙、爬树……”她看着他,盈盈一笑,“我都没干过。只是喜爱叫旁得人翻墙找我玩,爬树摘果子给我吃罢了!”
“你这爱使唤人的毛病,果然是幼年就养成的。”袁慎调侃道。
“大父偶尔会用藤条抽我的手心。”她低头看看手掌,“然后罚我一日不需吃饭,还要抄写《论语》,我当时真是气急了!”
“你这样顽劣,自是该训斥。”他点点头。
“通常受完罚,第二日,我桌上就会有这样一碗牛乳粥。”她把碗里的粥吃完,“有时候我就是为了吃这碗粥,才故意惹大父生气,因为往日我求好久都不一定吃得上。”
袁慎给温思尔的碗里添了一勺,说道:
“牛乳处理不易,储存更是不易。若不是田老板自己也要吃这牛乳,断不会每日备上这么一份,让你今日来了还能点上。”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笑着说:
“我自是知道,也就今日想吃个够,往后就把它戒了。”
“倒也不必。”袁慎凝视着她,“这田家酒楼就在这儿,你想吃便来,来不了就唤我来。”想到她的事,他笑了出来,“不然,你让我用藤条抽你手心也行!”
“袁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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