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内再次乱作一团。
柔则看着在自己脚下纠缠成一团的甘氏和苗氏,听着她们尖锐的哭喊声和叫骂声,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捂着胸口,感觉自己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头疼得厉害,眼前的画面也开始旋转了。
她觉得自己虽然坐在椅子上,但身子似乎在往下沉。
宜修一直关注着柔则的状态,立刻发现她似乎是有些眩晕的症状,马上就要从椅子上滑下来了。
但宜修一言不发。有柔则亲妹妹这一层身份的束缚,她确实必须辅佐柔则。但没人说她不可以打个时间差,让柔则出丑丢人。
很快,头晕目眩的柔则就从椅子上滑倒在了地上。因为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连守在在她身边丫鬟和嬷嬷都没能及时发现。
不过她这一倒,倒是让甘氏停止了对苗氏的撕打。
但是大家又开始叽叽嚓嚓地叫唤了起来。
宜修终于站出来主持大局了。她先让人把柔则抬进屋,然后命所有人回自己的院子,无事不得走动。又让人把杨太医请回来给柔则诊脉,还使人去衙门请胤禛回来主持大局。
等把一切安排好了,她才终于得闲回了沁雪院。然而没休息多久,前院就派了人来,说胤禛回来了,要见她。
宜修只得过去,把早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胤禛复述了一遍。
胤禛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乌拉那拉家的事还没完,自己的后院又起了火:甘氏怀疑柔则给齐月宾下药,而甘氏自己却又疑似被苗氏用硫黄燕窝暗害,柔则又被甘氏气得动了胎气,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甘氏也被吓得动了胎气,在床上抱着肚子骂苗氏骂个没完。
胤禛烦躁地转动着翡翠扳指:“今天你做得不错。”他对宜修说道。
甘氏的放肆确实令他心生厌恶。
而柔则的无能,更让他不耐烦了起来。
其实这也是因为有了宜修做对比的缘故。宜修一个侧福晋都能把甘氏压制住,怎么柔则这个嫡福晋,就什么都做不了呢?
“甘氏和苗氏的事,就交给你来查吧。”胤禛道,又去拉宜修的手,“你是个能干的,我信你。”
胤禛总是这样。有事需要她做的时候,就会施舍一些柔情。上辈子,她就是被这点廉价的温柔,骗得昏了头,以为这薄情的男人心里还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宜修觉得腻歪,假借行礼避开了胤禛的手,道:“能为王爷分忧,是妾身的福分。只是妾身是乌拉那拉家的女儿,到底还是要避一避嫌才是。”
胤禛啧了一声。在宜修提醒后,也觉得交给她去调查硫黄燕窝的事,确实不大妥当。
但他扒拉了一下后院诸人,竟发现无人可用,忍不住更烦躁了起来,啪的一声一拍桌子:“这甘氏,就知道给爷找事!”
宜修仿佛没听见一样,道:“甘妹妹这事儿,还是爷派人去查最为合适。苗妹妹这等出身,不管是入口的东西还是衣服首饰胭脂水粉,必然有相熟的店家长期供应。若只需让底下奴才多跑几趟,仔细查查这硫黄燕窝是否出自她惯常买的那家,一切便都迎刃而解了。”
胤禛眉头略微舒展,但又紧皱了起来:“只希望真的是店家黑心吧。甘氏不敬,苗氏不善,本王的后院乱成这样,皇阿玛那里……”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宜修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管苗氏是否有罪,为了胤禛的名誉着想,罪魁祸首都不能落在苗氏头上。
宜修垂下眼眸,轻声道:“像咱们这等人家的内宅妇人,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想买个花儿啊朵儿啊的,都得叫前院的小厮去跑腿。又都是不知道柴米油盐有多贵的,叫那跑腿的奴才骗了,也未可知啊……”
胤禛眼睛一亮,叹道:“是啊,奴大欺主,也是常有的事。”说着,他再一起拉起宜修的手,用力的拍了拍“如今多事之秋,幸有小宜在身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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