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旬过后,硫黄燕窝一事水落石出。
果然如宜修所言,是前院跑腿的刁奴所为。
刁奴去黑市买了假燕窝以次充好,借机吞了苗氏的银子。
不过据宜修安插的钉子传回来的消息,这事儿竟然又是乌拉那拉夫人干的。她早在甘氏第一次葵水不至之时,便未雨绸缪,决心扼杀掉任何可能有孕的苗头。
宜修听完,忍不住抚掌大笑:“我这位嫡额娘,当真是个人才!”
剪秋也忍不住抿嘴笑道:“如此说来,那天甘侧福晋对正院不敬,也是正院罪有应得了。”
宜修好不容易止了笑,听了剪秋的话,感叹道:“你觉得冤有头债有主,王爷却不会这么想。他只会觉得是甘氏和苗氏无能,中了别人的圈套,让他丢了人。”
剪秋绘春等人如今对胤禛的冷酷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忍不住心有戚戚。主仆几人感叹了一会儿,剪秋又问道:“夫人为了正院做下这等恶事,凭什么能全身而退?不若咱们把消息传出去,叫后院的人都见识见识。”
宜修摇了摇头:“后院知不知道,是最不打紧的,只要爷知道就行了。况且爷如今就是想把此事遮掩了。若我传了闲话,让爷知道了,只怕那时在爷心里,我就比夫人更可恶了。更何况我与夫人和姐姐之间又有旧怨,爷素来对我有芥蒂,只怕后院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
绘春愤恨道:“王爷的心也太偏了!明明咱们福晋谁都没害过,还一直被人打压欺负!”
宜修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今日他疑我,不过是因为对姐姐爱宠至极所致。等他日这朵芙蓉花成了断根草,我今日所受的委屈, 必然会得到加倍的补偿。你们且等着吧。”
安抚过四婢后,宜修又道:“虽说这事儿不能大肆宣扬,可姐姐到底是嫡额娘的亲女。嫡额娘为了姐姐如此呕心沥血,她做女儿的怎么可以不知道呢?”
剪秋等人立刻明白了宜修的意思,便按照宜修所言开始行事。
果然很快,柔则便知道了硫黄燕窝的真相。
“怪不得……”柔则当即垂泪不止,“怪不得自那天起,四郎就开始忙于朝政,一步都不进后院。”
星河还在养伤。柔则每每看到她,都会想到那天被甘氏逼迫的画面,便借口星河伤势未好,不让她到跟前伺候。
目前伺候柔则的贴身婢女都不是从乌拉那拉家跟过来的,柔则不好跟她们说这些,只能隐藏在心里暗自消化。
结果她却是越想越害怕,越害怕便越钻牛角尖。总觉得自己已经被胤禛厌弃了。
不过短短几日,她便又瘦了一大圈,几乎是把保胎药当饭吃,才勉强保住孩子。整个正院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儿。
就在这时,乌拉那拉家的处置结果出来了。
乌拉那拉大人因教妻不严遭贬官。正妻虐待妾室是要遭鞭刑和枷刑的,但因乌拉那拉夫人身为女子,夫君尚在,因此免于枷刑,由乌拉那拉大人代受鞭刑。同时还罚其赔偿三家妾室大额的赔款,并让妾室出宗,归家另行嫁人。
此外,又因乌拉那拉夫人有虐待仆婢致死之罪,罚其家下仆人全部放身。
也就是说,如今乌拉那拉家是连个烧水的丫鬟、跑腿的小厮都没有了,若不想自己亲自干活,还得现去牙行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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