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脑子里那根弦崩断了。
“宜修!你怎么敢!”她想扑过去,但她仅剩的理智让她勉强维持住姿态,只是一手紧紧攥着圈椅的扶手,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宜修,“你怎么敢在我的院子里,勾引我的男人!?”
“够了!”胤禛怒喝一声,上前扶起宜修,却正好碰到她受伤的那只手,疼得宜修又“嘶”了一声,另一只手却按住了小腹。
电光火石之间,胤禛忽地想到什么,惊喜道:“难不成……”他看着宜修湿透了的半边衣裳,还有惨白的脸色和通红的眼眶,当即将宜修打横抱起往里间走去,“把太医叫来!”
柔则不可置信地看着胤禛:“四郎!”
胤禛没理会她,径直进了东暖阁,将宜修放在床上。
宜修挣扎着坐下来要下地:“妾身没事!身为妾室,躺在嫡福晋的床上,是在太冒犯了!”
胤禛搂住她的肩膀:“冒犯什么?快躺下!”又吩咐左右道:“过来给福晋更衣!”
柔则被涌上来伺候的婢女们几乎挤到了屋外。她听到胤禛这句“福晋”,浑身颤了一颤,脸色更加苍白。
趁着婢女们为宜修换下打湿的衣裳,胤禛走到外间坐下,抬眼看着柔则,冷冷道:“怎么回事?”
柔则抿着嘴不说话,绣夏上前跪下,低声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胤禛听完绣夏所说,沉默了半晌,才道:“也就是说,宜修想请几个大夫进府给大家调养调养身子,好为本王开枝散叶,你就用滚烫的茶水泼她?”
柔则落下泪来:“在四郎眼里,宛宛就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吗?”
胤禛强忍着怒气:“那你倒是说说,宜修干了什么?”
柔则哭道:“她嘲讽我年老色衰,恩宠不再!”
绣夏哽咽道:“敢问福晋,侧福晋哪句话提到您了?”
“指桑骂槐之事,当我听不懂吗?”柔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且,她明知道四郎如今厌了我,还画着四郎为我做的姣梨妆、穿着绣姚黄牡丹的正红衣裳来我面前耀武扬威!她这是用刀割我的心!”
胤禛长久地看着她,眼中的失望都快溢了出来。
柔则原本还抽泣着,但被胤禛这样望着,哭声也越来越小。
“就为了臆想出来的不知所谓的冒犯,你就用开水伤人。”胤禛语气低沉,声音里有一分不可思议,还有一份厌恶,“宛宛,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残暴的模样了?”
“不……”柔则有些惊慌,“四郎、是她……”
这时,温太医赶到。胤禛甩下柔则,随温太医进了暖阁。
温太医隔着帘子把过脉,又命医女去看了宜修被烫伤的部分,道:“烫伤并不严重,福晋的均善堂便有上好的烫伤药卖,一日三次抹上,小心别弄破水泡就好。”又对着胤禛拱了拱手,“恭喜王爷,侧福晋有孕两个月了!”
胤禛虽有猜测,但听到消息才觉踏实,喜忧参半地问道:“这烫伤可妨碍腹中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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