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医与宜修早有默契,捋着胡须道:“恐伤肾、惊伤心。侧福晋有涩脉之相,此乃血行不畅之症,且下官把脉时,感觉侧福晋手掌冰凉,医女查看过,也道侧福晋身上微颤,气息短促。惊则气乱、恐则气下,此乃气机紊乱、升降失调之症。这一次并不严重,只需吃几幅理气补血的药就好。只是若再来几次,只怕胎儿不保。”
胤禛表情严肃道:“还请温太医费心。”
温太医忙躬身道:“不敢当、不敢当,此乃下官职责所在。”
宜修吃过药,便被人用软轿抬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柔则眼看着胤禛头也不回的跟着轿子一起走了,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
这几个月,她是不是就要哭上一回,还不许人劝。大家司空见惯,纷纷退下,只留星河几个贴身伺候的守在屋外听觑。
柔则就这样在正堂枯坐到天黑。星河几个进来,轻手轻脚地点了灯,又摆了饭。
柔则被忽然亮起的烛火晃了眼,闭上眼睛哑着声音道:“都出去!”
一个丫鬟忽然跪下来,哽咽道:“福晋,您便是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弘昐阿哥想想啊!”
柔则惨然一笑:“若他亲生阿玛都不为他想,光我为他想,又有什么用!”
丫鬟膝行上前,抓着柔则的裙摆道:“那您的阿玛额娘呢?伤在儿身上,痛在娘心里!若是您的额娘知道你这样糟践自己,她该有多心痛啊!”
额娘……额娘?
柔则眼中渐渐了有了神采。
却说沁雪院这边。
宜修离开正院回了自己院子,喝过了药后,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便半靠在床头和胤禛说话。
胤禛此时也从宜修有孕的惊喜中恢复了大半平静,心中顿时疑窦丛生,故作不经意道:“请大夫的事,你怎么不来找我,而是想着去找福晋了?”
宜修叹了口气:“妾身想先问一句,王爷怎么那个时候去了姐姐院里?”
胤禛微微眯起眼睛:“不是你让人请本王去的吗?”
宜修愣了一愣,看向剪秋:“我不是说,请王爷未时去正院吗?”
剪秋立刻道:“奴婢下去问问。”
宜修眉头微蹙:“唉,怕是哪个传错了话……妾身这些日子冷眼瞧着,王爷嘴上虽不曾说,只怕心里还是惦记着姐姐的,而姐姐那里,也是日益憔悴。王爷和姐姐既有情,又何必这样自苦呢?不若借着给姐妹们调理身子的由头,由妾身递个梯子。对外,姐姐关怀妾室,有了好名声;对内,您二位相见,也不必受相思之苦……且姐姐心思细腻,最容易多想,妾本担心,若是过几日再由姐姐去禀报王爷,只怕几夜辗转后,姐姐会把一切又藏在心里,不露声色,郁结于心。还不如当时就见到王爷,发泄出来,哭也好,闹也好,终归要把事情摊开了说,才能和好啊。”
她抚掌叹息:“是妾身办错了事……”
听了这番解释,胤禛默不作声。
这时,剪秋领了一大一小两个丫鬟进来,那个小的正是传话人,而大的一进屋就跪了下来,哭道:“奴婢知错,求福晋饶了奴婢吧!”
剪秋呵斥道:“撒什么牛尿呢!噤声!”又对胤禛和宜修解释道,“原是叫这个蹄子去请王爷的,谁知她前院有个相好的,趁机去见面,便使唤这个小丫头去做事。匆忙间说错了时间,这才误了福晋和王爷的事。”
这时,染冬又进来了,禀报道:“双清班的人到了,正在角门那儿候着呢。侧福晋您看,是不是打发他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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