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假装无知无觉地继续和姮姝玩笑,等到了就寝的时间,姮姝离开后,她才把自己内心的担忧告诉弘晖。
弘晖如今也有了些见识,安慰道:“或许是额娘想多了。便是真的,也不着急现在就棒打鸳鸯。您看那些行差踏错的,原也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图新鲜,可一旦长辈打骂,他们反倒生出硬骨头来了。便是分开了,倘若郁结于心,以至于伤身毁神,才真是本末倒置了。姮姝和安妹妹都是女子,再亲密些也不妨碍。等姮姝出嫁,两人见不到几面,日子久了,也就淡了。”
宜修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她不仅担心姮姝和安陵容之间不容于世的感情,更担心若是姮姝移情,安陵容会因爱生恨,伺机报复。安陵容极善隐忍,又能虚与委蛇,别说被她宠得有些天真的姮姝,便是心机如甄嬛,不也被安氏算计到了吗?
然而这些也不好跟弘晖说,宜修打定主意,等到雍正元年选秀,定要把安陵容远远地嫁出去。
开年后,面过圣讨论过对噶尔丹诸项事宜后的十四爷又赶回了西北,却把弘晖留了下来,摆明了不想再让胤禛涉足西北军务。
弘晖也不急,胤禛给他在兵部找了份差事,他每日按部就班的点卯,其余时间他便与妻儿享受天伦之乐,打算再给乌那希添个弟弟妹妹。
二月初七,安陵容过十五岁生辰。姮姝拿了自己的私房钱出来,要给她办祝寿宴。想到两人不多久就要分开,宜修有意补偿女儿,便自己又添了几十两银子,在赏花厅那边置了几桌酒宴听戏。
因怕长辈在,孩子们放不开,宜修和杨慧娘并未去现场,只后院一些年轻的格格妾室们去凑了热闹。
初春时分,白昼尚短。日入时分,天光便渐渐暗了下来,王府各处都点挂了灯。
正院里,宜修和杨慧娘正一起检查姮姝的嫁衣,忽地听到院里一阵喧哗,紧跟着姮姝冲了进来,竟是满脸泪痕。
她似乎是想说什么,可一看到杨慧娘,嘴唇只嗫嚅了几下,突然大哭起来,扑进了宜修怀里:“额娘!额娘!”
赏花厅处早已清了场,只剩杯盘狼藉。花厅外,绕过几丛花树和亭台,乃是一溜围房,用于堆放杂物。因着今日要办宴,便收拾出来,做为临时的更衣之所。
此时围房外,有几个眼熟的太监宫女守着,都是前院伺候胤禛的心腹;弘晖背着手站在不远处,既不算太靠近围房,却也能监视到宫女太监的行动;再远一点的凉亭内坐着一个人,宜修眯眼打量了几眼,认出此人乃前院供养的张方矩,是辨查阴私毒物的好手。
一靠近围房,宜修便听到了不堪的声音。她立刻住了脚,对紧紧挽着自己手臂的姮姝道:“去找你大哥哥去。”
姮姝摇了摇头,脸上泪流不止。
宜修只能对弘晖使了个眼色,弘晖立刻过来想把姮姝拉走,姮姝却突然尖叫起来:“我不走!额娘!额娘我求你了!让我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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