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在家就是天之骄女,嫁过来也是备受宠爱,从未被人这样下过面子,当众指责妇德不修,禁足惩处。
她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一双美艳的眼睛瞪得滚圆,满含怨恨的目光越过李金桂,直射向宜修。
“好。”她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那妾身就告退,回去禁足!”说完,她转身就走。院子里,挨过打的颂芝忙上前扶住她的手。
年世兰路过绘春,怨毒地上下扫视着她,又猛地回头,再次瞪了一眼宜修,才高抬着下巴离开了。
闹剧随着年氏的离开而结束,但李金桂还站在原地。
而同时离开的,还有李金桂方才与年世兰争锋相对时的镇定和冷静,又变回了那个瑟缩的女人,头深深低垂到胸口,手指搅着帕子,怯怯地站在原地。
宜修看着她,心情有些复杂。她对绘春道:“绘春,扶小李妹妹坐下。”
绘春是宜修身边的得力人,而主子跟前侍奉的心腹,通常比不受宠的小主子更体面。因此李金桂立刻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不敢、不敢……”但还是由绘春扶着坐了回去。
宜修并不是平易近人的性格,她的傲慢和冷漠两辈子都不曾改变。李金桂方才所言“妾室均是福晋之奴才”的言论其实深得她心。但宜修知道自己可不能就这样认了,以免得罪人,离德离心。
“李妹妹的心意,我已经知晓了。”宜修和颜悦色,温声说道,“虽说咱们姐妹之间在品阶上有高低,但礼法之上,还有姐妹亲情。大家能聚在一个屋子里,便是缘分,更要亲热友爱才是,纵是一时吃些醋、赌了气,别扭两天也就算了,万不可大动干戈的,动了筋骨。”
“正是。”苗氏笑着附和,“一家人,相亲相敬才是长久。敬尊爱卑,行止有度,才不会生乱。”
众格格均起身道是。
宜修道:“今儿大家都受惊了,正好我这儿刚得了些南边的团扇,花样很新鲜,一会儿给你们都分一些。”
众人又说笑了一会儿,也就散了。
年世兰被压回了繁芍院,在屋里毫不避讳地大声说王爷会给自己做主。胤禛回府后,第一次时间就了解了前因后果,然而对于宜修的禁足处置,他不置可否,而是叫苏培盛送了些吃食和首饰过去,并吩咐繁芍院上下好好伺候侧福晋休养。
这意味着他支持宜修禁足的决定。
年世兰立刻熄火了,表示自己会老老实实地“养病”,只是苏培盛一走,她就又“失手”摔了几套杯盏和花瓶。
晚间,胤禛在宜修这边用饭。饭刚摆上,宜修指了其中几道菜,对剪秋说道:“这几样你给小李格格送过去,再拿两瓶玫瑰露。晚上的饽饽也照我的份例送。”
剪秋应了,正要退下,胤禛忽然道:“苏培盛,你去库房挑些首饰和料子,也给小李氏送去。”
苏培盛领命。宜修仔细打量胤禛的脸色,见他似乎是憋了些火气,便比了手势,示意绘春屏退众人。很快,房间里只剩下胤禛和宜修。
胤禛一口干了宜修为他斟的酒,开口道:“今日收到年羹尧的书信,他在信中以职务自称,而非‘奴才’,当真是傲慢无礼!”
啪的一声,他将酒盅重重扣在桌子上:“他一个封疆大吏,君臣主仆的尊卑之别,难道还不如李氏一个包衣奴才懂?如此,其心当真可恨、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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