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惊讶于,沐萍竟会劝他答应。反问道:“你就不怕日后永璜在朝堂上建功立业?”
沐萍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面上只依旧细声细语道:“皇上说的什么话?不说臣妾的永瑾,如今年岁还小,不能替皇上分忧。便是日后他长大了,臣妾也只会教导他,要替皇上分忧。
至于皇上看中哪个皇子,这都是他们自己的福气。臣妾只是不愿皇上如此辛劳。”
乾隆盯着沐萍看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你说的有理。永璜如今年纪大了,心思也大了。”最后一句话乾隆说的很轻,沐萍没有听到。
“舒嫔妹妹,你对着灯火写字久了,眼睛也累。暂且歇一歇吧。”乾隆听了,带着怜惜与赞许的目光看向意欢,对着身旁的进忠道:“去把朕的桑菊茶拿一盏去喝,可以明目清神的。”
意欢略答应一声,才站起身,不觉有些晕眩,身子微微一晃,幸好扶住了身前的紫檀梅花枝长案,才没有摔下去。
沐萍扶了她坐下,担心道:“这是怎么了?”
乾隆也立刻起身过来,伸手拂过她的额,关切道:“好好的怎么头晕了?”
荷惜伺候在意欢身边,担忧不已:“这几日小主一直头晕不适,昨日贪新鲜吃了半个贡梨,结果吐了半夜。”
进忠怔了一怔,不自觉地道:“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乾隆不假思索,立刻道:“当然不会!”
意欢虽对皇帝的斩钉截铁颇有些意外,但到底不曾想过是他不愿自己生下孩子,只当是自己多年未曾有孕的缘故。讪讪地垂下脸。沐萍拉了拉乾隆的衣角,让他遮掩些。又转而若无其事地问:“月事可准确么?有没有传太医来看过?”
意欢满脸晕红,有些不好意思道:“臣妾的月事一直不准,两三个月未有信期也是常事。”
荷惜掰着指头道:“可不是。左右小主也已经两个多月未曾有月信了。”她忽然欢喜起来,“奴婢听说有喜的人就会头晕不适,小主看着却像呢。”
沐萍见皇帝面色不善,开口道:“不如请了太医来把脉。如此也好叫皇上和舒嫔妹妹安心。”
乾隆回过神来,恢复以往的神色,沉声道:“李玉,急召齐汝前来,替舒嫔瞧瞧。”
李玉当下回道:“正巧呢。这个时候齐太医要来给皇上请平安脉,这会儿正候在外头。”
说罢,李玉便引了齐汝进来,为舒嫔请过脉后,齐汝的神色便有些惊疑不定,只是一味沉吟。皇帝显然有些焦灼:“舒嫔不适,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汝忙起身,低头恭敬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舒嫔小主的脉象是喜脉,已经有两个月了呢。”齐汝虽是道贺,口中却无格外欢喜的口吻,只是以惴惴不安的目光去探询皇帝的反应。
皇帝的唇边有一抹薄薄的笑意,带着一丝矜持,简短道:“甚好。”这句话过于简短,齐汝难以去窥测皇帝背后真正的喜忧。只能惴惴不安地在一旁等候吩咐。
沐萍见意欢,情绪起伏过大,也笑着恭喜她。“恭喜皇上和舒嫔妹妹了,只不过舒嫔妹妹这是头胎,还是要好生注意着些。”
意欢久久怔在原地,一时还不能相信,听见沐萍恭喜,这才回过神来。想要笑,一滴清泪却先涌了出来。她轻声道:“盼了这么些年”话未完,自己亦哽咽了,只得掩了绢子,且喜且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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