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姬撑不住哭起来,娇声娇气道:“横竖是伤在臣妾脸上的,皇上看个乐子,还觉得红肿着挺喜兴的呢。”
如懿听着她与弘历这样说话,恍惚间记起自己初嫁的时候。晨起时着菱花镜梳妆,也爱和弘历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笑着。彼此撒着娇,说些贴心话儿,从无尊卑之分。
那年岁,真当是她一生之中最天真无忧的好时候。只是时间匆匆,就这么不经意间过去了。到了眼下,见弘历一面不易,却还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与别人亲近欢好,一如对着当日的自己。
如懿心中酸涩,这边玫答应一边哭着,一边伸手将脸上的纱巾扯了下来。富察瑯嬅看着,差点叫出声来。玫答应的脸,原本只是挨了掌掴,有些红肿,可此刻,不仅肿成青紫斑驳的一块一块,连嘴角的破损也溃烂开来,蔓延到酒窝处,起了一层层雪白的皮屑,像落着一层霜花似的,底下露出鲜红的嫩肉来。
弘历也是惊得脸色一变:“你的脸……..”他未说下去,与皇后对视一眼,就又坐回到塌上去。由皇后处置,心中却是并不平静。富察瑯嬅即刻问道:“你这个样子,断不是掌掴造成的,必是用错了什么东西,或是没有忌口。”
白蕊姬立刻跪倒在地上,眼泪扑簌簌地流着。哀切道:“嫔妾一向爱惜容貌,也不敢破了面相,惹皇上不高兴。得罪了慧妃娘娘,是嫔妾的不是,就算被掌掴嫔妾也该受着。但臣妾已经饮食清淡,按时用药了。可是脸却坏得越来越厉害,嫔妾心里是又慌又怕,不敢面见皇上,只得告诉了皇后娘娘。”
弘历微一沉吟,问道:“你说你用药了?是哪儿来的药?”
白蕊姬听皇帝问起,忙停了哭泣回道:“是太医院拿来的,说是慧妃打了嫔妾,也觉得不妥,所以才特意命人送了药来,略表歉意。”
弘历眼中微有怀疑,只听富察瑯嬅道:“那日臣妾也在,为了后宫和睦,臣妾劝了慧妃几句。这不才让人给玫答应送了药去,臣妾问过了是直接在太医院拿的药,应当不会有问题才是。”
富察瑯嬅见此事牵扯到慧妃送来的药上,也赶紧开口分辩。一来,是向皇帝表明自己的立场,二来,她也不希望高晞月这么好用的一颗棋子,就这么快废了。
而且富察瑯嬅也相信高晞月不是这么蠢笨的人,会直接在那药里做手脚。倒也不是旁的,只是高晞月向来对她自己的话,都是极为听从的,不曾违抗过。
弘历点点头:“皇后有心了,朕有你周全着,后宫才能安稳如斯。”富察瑯嬅听了,安然一笑:“皇后的职责,不正是如此么?臣妾只是做好分内之事罢了。”
弘历便不再多言,只示意让皇后继续询问。富察瑯嬅眼神微冷,看着跪在地上的白蕊姬道:“那药你可带来了?”
白蕊姬忙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圆钵,素心接了过去,送到太医手中检查。打开一闻,道:“当日慧妃娘娘身边的星璇去太医院领药,是臣给的,正是这个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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