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觉得自己正在慢慢地接受马嘉祺,容纳马嘉祺,微敞的内里混着粘稠的药膏,冰凉的感觉在清醒的时刻里蔓延得很快,好像冷冰冰的冰块贴在他的面颊上。
他才发觉自己的脸是烫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热意滚烫又热烈地滋啦滋啦地冒开,燃烧到了脖颈,若是有形,必定火烈。
Alpha无微不至显得格外细心的照顾融入生活的点点碎碎里,他低垂着眼睫,在眼底覆着一层淡淡的阴影,高挺漂亮的鼻,以及下面......紧紧抿起的嘴唇。
丁程鑫挪开了目光。
没有细语,没有呢喃,只有这般安静的氛围下,才给人一刻的心安,甚至远超过夜里均匀的呼吸声,这样静谧的气氛被马嘉祺突然抬起眼眸所打破。
猝不及防。
丁程鑫没有想过会突然跟马嘉祺的视线对上。
易感期的Alpha的情绪像是一触即发的潮水,不知道什么因素可以堪比月球与太阳引力使这潮水涨落在Alpha深邃似葡萄般的眼睛里显现出来。
对上的眼睛,是湿漉漉的,像是覆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马嘉祺:“对不起,阿程。”
他轻轻张了张唇,出人意料地又道了一次歉,丁程鑫微微一愣。
一时间丈二摸不着头脑,怔怔地看着马嘉祺,对上他那双特别的、剔透的眼睛的时候像是置身在格外清净的谪仙居所里。
马嘉祺别过视线,默默地抽回了手,用另一只手把被子捻好,再后来却始终没有对上丁程鑫的眼睛。
马嘉祺:“......我不是故意,抱歉我......”
丁程鑫“马嘉祺,你为什么要道歉啊。”
丁程鑫突然出声,一下子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却在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又默默地把被子捻回来,沉默了半晌,老老实实地待在床上。
马嘉祺盯着丁程鑫,仅仅几秒钟的时间里,视线穿透仿佛能一下子看透心底,可是丁程鑫却什么都看不到,云里雾里地跟马嘉祺对视,又云里雾里地听到他说:
马嘉祺:“我做错事情了,所以道歉。”
......
丁程鑫早上起来经历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是任由着马嘉祺给他上药,第二件事是云里雾里地跟马嘉祺讲话。
丁程鑫每每回忆起马嘉祺的神色时都能感受到他藏不住的破碎。
骤然对上的一眼,里头藏匿的神色让丁程鑫怎么样都想象不到居然是破碎的,碎片斑驳,骤然给马嘉祺留给丁程鑫的体贴印象中添了一笔裂缝。
——好好先生来了易感期以后,居然会是这样的。
——会是这样的情绪不稳,慌不择路地道完歉以后离开。
不出所料的话,马嘉祺应该是出门买抑制剂去了,不过丁程鑫心里有一种预感,在看着马嘉祺有些狼狈的背影时就萌生出了一种预感。
易感期期间,马嘉祺应该不会回家。
他要一个人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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