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柏连续上了一个周的班,这一个周内,马氏内部乱成一团。
因为办公效率慢,加之人已经老了,不适应如今公司的发展,错误百出。
整个人累垮了身体,却一件好事都没办成。
马零不接手董事长一职,他又舍不得交给旁系的人,只能自己扛着。
终于在一个周后,累倒,进了医院。
病房里挤满了来探望的人,马云柏躺在病床上,感到力不从心。
浑浊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那么多人,马嘉祺却没来。
晋昀等人也来探望,手里还抱着几个文件:
晋昀:马董,没事吧?
马云柏:没事。
晋昀:没事的话,那就麻烦你把这几个文件签一下,公司那边等着呢。
马云柏现在听到文件两个字就脑门儿疼。
刚刚降下去的血压隐隐有上升趋势。
马长河赶紧挡在两人中间:
马长河:晋昀,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爸现在病倒了需要休息,不能工作,你是想害死他吗?
晋昀一脸无辜:
晋昀:马先生,你说的什么话,我这也是为公司考虑啊。
晋昀:董事长是一个公司的核心,很多方案和决策必须他同意,否则都会堆积在一起,这让我们很难办啊,总不能让整个公司全部陪着马董休息吧?
马长河:别以为我不知道是马嘉祺吩咐你故意来气我爸的。
晋昀:哎呀这个可冤枉了,
晋昀摊手,
晋昀:我只是就事论事,哪知道马董心胸这么狭隘,提两句就气成那样,这才上班一周呢,就住院了。
晋昀:咱们马爷全年无休,朝五晚九,就算受伤躺在医院也照样工作,怎么到马董这,就不行了呢?
论说风凉话,晋昀排第二,整个马氏没人敢排第一。
马长河怕他再说下去,真的会把马云柏气死,赶紧将人推出去。
晋昀将文件塞他怀里,说下午来拿,挥挥手走了。
马云柏躺在病床上,听着医生叮嘱马家人让他别太劳累,人老了,经不起折腾。
是啊,他老了,不再像年轻时那样,意气风发地在商场上周旋。
仅仅是几份文件,就将公司搞得鸡飞狗跳,更别提还要出去谈业务、喝酒、应酬。
他看了一圈,那么多人,却没一个能够担大任的。
如果,马嘉祺在的话,哪会出这些事。
仔细想想,马嘉祺除了不听安排,胆大妄为,却从来没让他操心过公司的事。
无论是金融危机还是对手恶意竞争,他都能应付自如,拿下一笔笔自己认为不可能的订单,每年分的钱也很多。
马云柏:长河,打电话给马嘉祺。
马长河:可是你已经把他逐出马家了。
马云柏:打
马云柏命令,
马云柏:我到底是他亲爷爷。
马长河无奈,只能拨通马嘉祺的号码,两个小时后,马嘉祺穿着黑色大衣姗姗来迟。
平静地看着床上躺着的老人:
马嘉祺:有事?
马云柏:你真的想看着我这把老骨头累死吗?
马云柏目光暗沉,他知道,马嘉祺一直在暗中看着这一切,就是为了等他认输,求着他回来。
马嘉祺单手插兜,白色的高领针织衫衬得他阴沉的气质有了一丝暖意。
良久,他轻笑一声:
马嘉祺:不过是让你体验一把再次当家主的瘾,让你死而无憾。
马嘉祺:谁知道,你连一个周都扛不住。
真让人失望。
这话比晋昀说的还气人。
马云柏:是啊,人还得服老。
马云柏疲惫一笑,连和他生气的心思都没了。
一瞬之间,仿佛老了十几岁。
马嘉祺清冷的眸子隐隐有些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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