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之事便以王钦御前失仪被皇帝处死,贵妃在翊坤宫门前摔伤了腿需要闭宫修养为结局,至于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流言事件也似乎就此结束,可惜翊坤宫早前送进去的太监宫女是再不能回娴妃身边伺候了。
可心带着人给苏绿筠和陈婉茵送上茶点,随后为了不打扰两位主子说话的兴致,便和顺心两人站在廊下既能眼观这储秀宫是否有不规矩的奴才,又不会错过主子的吩咐。
陈婉茵:我看皇上虽是解了娴妃娘娘的禁足,但在恩宠上却是远不如禁足之前的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皇上的疑心病犯了呗,娴妃刚刚替莲心求情,然后莲心就将流言的罪魁祸首往王钦身上套去,谁能不多想,也就是娴妃觉得皇帝会信她。
好在皇帝最近多在乾清宫忙碌,也就是嘉贵人得宠些,这段时间虽是贵妃无宠,却也没人能将她的日子占去,皇帝他直接在乾清宫后头又添了几个官女子,新欢旧爱两不耽误。
本来海兰还想着趁仪贵人有孕皇上来看时一举成为宠妃,怀一个自己的孩子的,可惜皇帝在玫贵人身上付诸太多精力又竹篮打水一场空之后实在不敢再寄希望于这些没出生的孩子了,期待是有的,但比之先前对白蕊姬那胎的重视,那是远远不如了。
加上仪贵人对皇后说海兰每每来东配殿看她之后她总觉得不大舒服,皇后也怕她在海兰镯子上做的手脚被人发现,便让仪贵人请安之后直接在长春宫呆着,免得被人冲撞了,皇帝过来看人也方便。
苏绿筠:流言之事到底与翊坤宫多有瓜葛,虽与娴妃无关,但也免不了一个御下不严的疑影
而被皇帝半强制禁足在咸福宫养伤的贵妃此时也收到了苏绿筠前阵子给她递的消息
高晞月:好啊,怪不得王钦能准确从芜房那边找到本宫,原来是乌拉那拉氏在本宫身边放了内奸,实在是欺人太甚
高晞月:要不是皇上提早封了众人的口,恐怕如今满宫里就该是关于本宫的流言蜚语了
茉心劝道:”咱们如今最要紧的还是要先将身边给清理干净了,将来娘娘怀了孩子才能放心将身子交托给这些人。因着上次的事情皇上想必还有些气恼,娘娘不如先缓缓争宠的事,等过段时间皇上忘了这事儿,咱们再请皇上。“
高晞月:也不知道那贱人那天在皇上跟前上了什么眼药,皇上至今都不曾踏入咸福宫一步,都怪纯嫔将本宫拉了出来,若是本宫还在,哪会有娴妃告状的机会?
茉心很是无奈:”主儿,奴婢想过了,当日之事纯嫔娘娘也是看皇上不想我们知道太多这才告退的。“
高晞月嘟嘴委屈道
高晞月:可,可皇上这都好几天没来看本宫了
高晞月:还有啊,这王钦死到临头也不知道会不会将本宫的事告知皇上?
茉心:”主儿,不会的。王钦的亲人可都还在宫外呢,有老爷在,他不敢的。
而且流言的真相恐怕经过这事会被推到王钦身上,看莲心与王钦那深仇大恨的样子,不置王钦于死地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有王钦死了,她才能真正摆脱王钦那个狗奴才,不然仅皇后赐婚一条,皇上是不会驳了皇后面子的,毕竟只是个宫人。“
高晞月想通整件事,狠拍了下桌子
高晞月:真是便宜娴妃了。既然王钦将整个罪责背在身上,那娴妃身上的嫌疑也就顺势洗清了,以皇上对娴妃的感情,恐怕当晚便会留在翊坤宫安抚娴妃
茉心:”主儿,虽然娴妃有皇上的庇护我们暂时动不得她,但寿康宫那位的手脚未免也太长了,娴妃毕竟还年轻,只要除了那位,娴妃做事没人帮着兜底,迟早会露出马脚的。皇上也也迟早会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到时候不管是皇上的宠爱还是大阿哥,都会回到娘娘身边的。“
黄琦莹这一胎比之白蕊姬的那一胎来说也算不上安生,苏绿筠总结了一下,就是总要些与众不同的金贵物什,如今紫禁城已到春日,各宫皆已将炭盆撤了,唯有景阳宫仪贵人处仍时时点着,有时甚至点了不止一个,而内务府和皇后因着她身怀有孕,体寒不适便也不拘多少给她送去了不少的红罗碳,只为让她平日过得舒服一些。
也不想想众人皆无,只有你有,那人家想要做手脚就更方便了,也不担心因为误伤它人而提前暴露出来,进而达不到目的又要担惊受怕。
又一次她和陈婉茵探望仪贵人之后从景阳宫出来双双松了一口气,因为里面的气味真是算不得好,春日里室内点着炭火本来就闷,仪贵人为了中和炭火的味道还燃了檀香,说是这样味道不难闻。苏绿筠猜测可能是她整日呆在内室闻久了便习惯了的缘故。
苏绿筠:仪贵人这样整天呆在室内,又燃着炭火和熏香,这室内空气久不流通,怪不得她整天昏昏欲睡
密闭的环境中,本来因为空气无法流通二氧化碳的比例也会高,会使温度升高,人注意力不集中,氧气含量比较低,大脑缺氧,会精神不振,昏昏欲睡,何况她还点了炭盆,那就更厉害了。
陈婉茵:反正嫔妾待着觉着不舒服,可能是孕妇体质与寻常不同吧,记得之前玫贵人有孕时也很怕冷,常常抱着棉被裹着全身靠在榻上。
苏绿筠望着这熟悉的红墙绿瓦,问道
苏绿筠:快要惊蛰了吧
可心:也就这几天了,都说到了惊蛰百虫惊醒,到时候咱们宫里取了石灰粉往各处角落里洒了,便不怕这许多的蛇蚁鼠虫会从各处角落出来惊扰到主子们了
陈婉茵也跟着附和道
陈婉茵:可心说的对,和颐公主还小,咱们大人倒是不要紧,但小孩子惊到了可不得了。
陈婉茵:不过也就是小心些就是了,咱们也不是第一年在宫里过节了,内务府那边应付这个自有他们的本事,只要储秀宫里做好防范,外面的且进不到咱们宫里
苏绿筠:我也是从景阳宫里出来这才发现天气渐热,《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说:“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
苏绿筠:锦瑶还小,仪贵人有了身孕,正是各处魑魅魍魉纷纷作恶的时候,小心些,总是好的
陈婉茵:为了孩子,再怎么谨慎小心也是不为过的
苏绿筠想起永链之事,不免叹息了一声
苏绿筠:皇后娘娘望子成龙,不免对二阿哥要求高了些,只是小孩子嘛,其实吃饱睡足了身子才能康健,皇后娘娘一味要求二阿哥用功,到底苛求了些。听说昨儿晚上协芳殿又请了太医
苏绿筠:好在锦瑶只是个女孩子,不需要她建功立业,只需要懂事明理就好了。再宠出些帝国公主的底气来,将来无论嫁到哪里,她自己立得住,身后又有大清为她撑腰,想来一生平顺康泰还是可以的
两人相视一笑,再次慢慢悠悠的往西六宫走去。
这人生的路,随着女人的年老色衰,能陪着走下去的终究不是丈夫,或许是儿女,或许是一个个曾经的情敌,或许是身边伺候久了的宫人。丈夫,陪伴占据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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