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林栖阁里,林小娘拉着女儿的手
林檎霜:墨儿,这几个月你和齐公子处得如何了?
墨兰心里有些不耐,她若是敢出头和齐衡亲近,不说大娘子不会放过自己,恐怕父亲那边都不好交代,但林小娘毕竟是她的亲娘,便只低头沉默着。
林檎霜:傻孩子,你要做的聪明些,借些名堂找些名头,你父亲不会察觉的;好孩子,你诗文好模样好,时间长了,不愁齐公子心里没你。
墨兰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嘟囔道
墨兰:父亲自己看不出来,可总会有人教他看懂的
林檎霜也想到几年前孔嬷嬷和老太太不声不响就叫她吃了大亏,事关家中女儿名声,老太太可不会继续装聋作哑。恨恨道
林檎霜:那老太太都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总是多管闲事
墨兰作黯然状,劝道
墨兰:阿娘,齐公子虽好,可郡主娘娘实在是管得紧,我就怕我刚露出个苗头,就要被她找了借口打回来。何况明年他是要和哥哥们一起参加科举的,这时候我去问他诗文,岂不是耽搁他前程,非但讨不着好,还徒惹人厌烦
说着,墨兰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自己的身量
墨兰:而且,我这还一副孩子样,齐公子就算再爱美人,也是没法对我生情的。
林檎霜想到墨兰的年纪,也有些讪讪,也是她看家里虽还许姑娘们跟着庄学究读书,却硬生生中间砌了一堵墙,又叫人另开了一扇门叫姑娘们出入,可见以后虽还是同一间教室的同学,可交集实在是不多了。
林檎霜:对了,听说萧公子给你送了年礼?
墨兰:阿娘,那是人家识礼,家里兄弟姐妹也都是收到礼物的
林檎霜不免有些失望,她本来还想着若是那个叫萧川的喜欢墨儿,纵是家世有些不如,当个备胎也是不错的。
林檎霜:算了,这过年时亲戚往来你也要机灵点,该表现就要表现,若是能被哪家夫人看中,将来也能多些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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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兰知道林小娘一心想要叫墨兰高嫁,一来是她自己少年家道中落,虽是靠着老太太和盛紘过上了想象中的好日子,但心中对高门的执着一点不少;二来若是墨兰能嫁入高门压下王大娘子的女儿,于她也是一种精神慰藉,纵然她一生为妾,王若弗为妻,可她的女儿还不是胜过家中的嫡女?第三就很现实了,向来婆家和娘家地位都是相辅相成的,若是墨兰有个好婆家,那么她和长枫在家中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何况她可没忘记前些年狠狠得罪了王大娘子和卫小娘的事儿,虽说以她和盛紘的情分,不至于落得个不得善终,但自来女子多是比男子长寿的,君不见当年盛老太爷再宠妾灭妻,他死后,和盛老太太作对过的几个老姨娘如今都在盛家销声匿迹了吗?
所以,林檎霜没有安全感,都说十年寒窗无人问,长枫以男子之身想要快速为家族倚重时间太长了,唯有墨兰高嫁是最快的捷径。
这是女子的悲哀,也是为人妾室的必然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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