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费云烟的想法,自己替萍香请大夫医治了老娘,还给了她们家一些银子,对她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她但凡有点良心就不可能会出卖自己。
只是她没有想到,萍香恨毒了自己的家人,还更是一个唯利是图的,许是小时候穷怕了,还差点被卖到脏地方去,萍香很在乎钱,听翠菊说丽贵嫔替自己的母亲请大夫,还给她们银子安置他们的时候,萍香心里完全没有感激的意思,她只觉得那些银子都该是自己的。
她的钱为什么要给那些她恨不得去死的人,所以她才明示暗示地冲翠菊要了一些东西,翠菊虽然觉得萍香有些贪得无厌,但是也还是将东西给她了,毕竟还得用她。
萍香从怀里掏出来的镯子也是才从翠菊那里要到的,她虽然是如今宫里最得宠的珍婉仪宫里的宫女,但是陵容也不算看重她,煎药的时一贯是由雀儿还有银鸽负责的,她其实只是在旁边烧火,但是她还是心细,总能寻到她们眼错不见的时候,偷偷在药里动手脚,也是因为她怕被发现,下药的时候剂量大了一些,所以还没有过多久,那药的效果就十分明显了,也是因此暴露了……
萍香其人,因为自小遭受的一切,她最爱的最在乎的只有自己,所以一开始李长还没有让人给她用刑,她就招了。
眼下更是趋利避害,想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费云烟的身上,她颤着声音对陵容道:“小主,奴婢也不敢有半句谎言,的确是丽贵嫔娘娘身边的翠菊以替奴婢母亲治病为要挟,又告诉奴婢这些药都不是毒药不会损伤小主的玉体,奴婢才……奴婢实在是被逼无奈,实在是没有办法。”萍香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还算有一两分姿色,与费云烟一样跪在下首,虽没有她那么貌美,却也没有她那么狼狈,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她倒也不是在故意勾引玄凌,毕竟她知道自己的斤两,不过对比起旁边咄咄逼人的费云烟,一个被人用母亲胁迫,无权无势的小宫女的确更让人怜惜一些。
“好一个被逼无奈!”玄凌完全没有在意萍香的这副姿态,不过像她这样背主不忠心的奴才却也是玄凌最为厌恶的,他语气十分冷淡还压抑着两分怒气,“被逼无奈就可做出这种背主之事?”
萍香支支吾吾地道:“奴婢母亲……怀胎十月生下奴婢,她的病……”
玄凌才不管她是什么理由,反正只背主这一条,她这条命就留不得,他也懒得再听萍香说什么,看着她也觉得厌烦,便让人将她先拖下去。
萍香被拖下去还哭喊着让费云烟救她,求陵容饶了她,只不过没叫几声就被捂着嘴拖下去了。
……
李长终于回来了,他将翠菊还有内务府现任总管姜敏忠也带了来。
待他们行完礼之后,玄凌问道:“可查实了?”
李长应道:“回陛下,查实了。”
然后让身后的小夏子将内务府的文书呈递给玄凌。
“陛下,萍香的这个镯子的确是丽贵嫔份例的东西,后来又赏赐给翠菊的……”
玄凌只看了一眼,便将文书朝费云烟砸去,“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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