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此时也忙围了过来,收拾摊子的收摊子,帮忙的帮忙。还有连声不断的对李长乐和拓跋浚的夸赞,一时间周围环境嘈杂起来。
拓跋浚走向了那个被撞翻了枇杷摊子的小贩,蹲下身帮忙收拾起来。
李长乐扣了扣马车的窗沿。
“没事了,里面的人可以出来了。”李长乐说着。马车里女子被吓得抽泣的声音缓缓平复着,一把扇子从帘子里伸出,扣了扣窗沿回应着。
李长乐知道女子遇事容易受惊,知道里面的人是吓着了需要时间平复一下心情,便往前去检查起了那匹安静下来的马。
他伸手扶了抚马的脖子。那是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肌肉强健——叫人完全不怀疑它要是继续冲撞会造成什么样的混乱。
但此时,那马堪称温顺地眯起了眼睛,甩了甩尾巴,闲适至极。只左前的蹄子一动不动。
李长乐绕到马的左侧,俯身探了探——
马又躁动起来。
那条马蹄上掉了一片鬃毛,看样子像是撞在那里被刮掉或者是被抽掉的——这才造成了这马的狂躁。
抽掉?
李长乐蹙眉。
马车里的女人似乎是平复好了心情,独自出了马车。她的发饰有些凌乱,步摇缠在了头发上,身上有着磕磕绊绊出来的擦伤和一点淤青。
她看见在检查马匹的李长乐,两侧晕红几分,开口了:“……谢谢公子救命之恩。我是王府嫡女……我叫王嘉宁……”
她说着说着,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要哭出来。
李长乐正犹豫着,王府嫡女王嘉宁,岂不就是与谢无疏有婚约的那位?这……自己还是不要去安慰什么了。
这方李长乐没有去安慰人家,那头刚挑了一小框枇杷,交了钱、把余下的钱也赠送给了小贩的拓跋浚一转头就看见一女子与李长乐离得格外近,正在哭诉什么,而李长乐也没有对这女子表现出抗拒的神色——
“长乐。”拓跋浚神色有几分不悦,却没有发作,面上仍旧一副浅淡笑意,只快步上前,不动声色隔开了两人。
“这位是王府的嫡女,王嘉宁小姐。”见王嘉宁哽咽着开不了口,李长乐对她递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叫过了拓跋浚走到一边,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拓跋浚。
“按理说这些小姐出门都会带上些仆从的,这位小姐从马车上下来,却只孤身一人,连车夫也无。还有那匹棕色的马,明显是静心养着的,左前蹄却有被马鞭抽打的痕迹。”李长乐说着。
拓跋浚垂眸思索片刻,开口:“很可能是王家的家事。”
“什么?”李长乐愣住。
“王家那位老爷好美色,前段时间新纳了房小妾。而他那房正房夫人的母族恰好在两年前被问斩,大约是失去了靠山。”拓跋浚简单描述了一番。
“……如此,也无怪那位小姐急着与谢无疏见面。”李长乐叹了口气,“家事……”
“不便管。”拓跋浚一反“热心”常态。
“……嗯。”李长乐颔首。
————
两人谈完,又回到了那位小姐身侧。
这时,后头赶来了一个侍女和一个老车夫。两人神色担忧,只在看见王嘉宁时平复了些。
“小姐。”侍女冲上来,火急火燎检查了下王小姐的身上,确定了伤情不严重,才意识到自己无视了一位皇子和先前那位尚书公子,忙连连道谢。
“不必,无事便好。”拓跋浚回复了声,拉过了李长乐,将挑出的一小篮枇杷拎在手里,两人远去。
王嘉宁抹了抹眼泪,神色蔫蔫。
“小姐……”侍女忧心地看了眼,“我们现在只能去求助谢公子了。”
身后,车夫整理好了马车。
……
残阳如血,照亮了一架马车赶往谢府的路,拉长了两位公子往李府走的身影。待新月升起,两相辉映时,黎民百姓家家户户逐渐燃起烛光,绵延为万家灯火。
作者菌:新的一周到了
作者菌:官方滴小组打赏怎么还迟到啊
作者菌:
作者菌:孩子本周开始要偷懒了伙计们
作者菌:咩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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