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打斗结束了,而这边的打斗却似乎又开始了,花满楼也站了起来,飞燕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不如其他人威武,却原来也是足够高大的,而且他的脊背宽厚有力。
他往自己身前一站,竟遮住了前面几乎全部的光景,以至于她只能看到他背部那一片银白,不知为何,飞燕忽然觉得,那个背,好有力,好值得信赖。
那个谄媚的马行空霍然长身而起厉声道,“霍总管好意请你们来喝酒,想个到你们竟是来捣乱的。”
喝声中,他伸手往腰上一探,已亮出了一条鱼鳞紫金滚龙棒,迎风一抖伸得笔直,笔直的刺向花满楼的咽喉。
飞燕对这个人愈发看不起,以为她家花满楼眼睛看不见就好欺负是吗?早晚让你跟那个“花刀太岁”崔一洞一样,屁滚尿流。
马行空对他的滚龙棒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这滚龙棒看起来是个武器,其实真正的作用却好似暗器,棒刺出后,只听“格”的一声,龙嘴里又有柄薄而锋利的狂剑弹了出来。
见状,飞燕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虽说对花满楼很有信心,但惯用暗器的她知道,有时候暗箭比明刀要容易伤人百倍。
但显然,马行空和花满楼的境界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花满楼甚至没有移动身子,只伸出两根手指一夹,又是“格”的一声.这柄百炼精钢的龙舌短剑已断成了三截。
那马行空不死心还要纠缠,花满楼叹了口气,袍袖如飞云般挥出,卷住了滚龙棒轻轻一带。
马行空的人就已倒在桌上,压碎了大片碗碟,花满楼再轻轻往前面一送,他的人就突然飞起,飞出了窗外,“噗通”声,跌在荷池里。
“好厉害!”
“好俊的功夫!”
飞燕激动得忍不住赞叹,同时,苏少英也不禁失声夸道。
花满楼微微侧过脑袋,不知是在对她说,还是在对苏少英说,“不是我的功夫好,而是他差了些。
飞燕相信,这不是花满楼的谦虚之辞,他一向是个认真的男人,但此刻,她却忍不住为他骄傲,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了不起的男人,飞燕开始庆幸能得到这个系统,能进入这个故事,因为她想,真实的世界是不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的吧。
看到持剑与花满楼对战的苏少英,原本还觉得这个无辜的少侠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有些可惜的上官飞燕,此时却恨不得西门吹雪赶紧过来一剑了结了他。
卑鄙、无耻、阴险、狡诈,飞燕在心里将能想到的恶毒之词将苏少英骂了个遍,只因花满楼与他对战时,用的竟是一根筷子。
虽然知道花满楼很厉害,也看出来此刻还是花满楼占据上风,但飞燕还是恨不得将手中的飞燕针冲那苏少英扔过去,她甚至有些后悔,飞燕针上没有抹那见血封喉的剧毒了。
还好,苏少英终于在飞燕快忍不住的时候停手了,“阁下也是峨嵋传人?也会峨嵋剑法?”
花满楼摇摇头,微笑道:“对你们说来,剑法有各种各派,用式变化都不同,但是对瞎子说来,世上所有的剑法,却都是一样。”
谁也没想到,在两人开始平心静气地对话时,冷冰冰的西门吹雪忽然来了一句“这个人既然也是学剑的,为什么不来找我?”
看到苏少英脸上忽然血色尽褪,煞白一片的样子,飞燕简直要为西门吹雪的话鼓起掌来,想不到他看着冷冷的不爱说话,可一说话,竟将人刺得体无完肤,这下,飞燕觉得什么仇都报了,什么气都出了,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
最终,年轻气盛的苏二侠为了一口气,付出了血的代价,死在了西门吹雪的剑下。
但众人没想到的是,阎铁珊的武功竟也非常高强,内力尤其浑厚,就连霍天青也说,阎铁珊的武功在他之上。
这会儿,飞燕终于明白霍休为什么要设计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引陆小凤等人为他办事,不说独孤一鹤已经是峨眉掌门,武艺高强门徒众多,就是这一个阎铁珊,不仅财力不输霍休,只怕武功上,霍休也没有把握能赢他吧。
只可惜,霍休实在是很精明的一个人,他知道陆小凤和花满楼一定能赢阎铁珊,事实也确实是他们将阎铁珊制服了。
飞燕悄悄挪了两步,她一直被花满楼当着,所以几乎看不到对峙着的西门吹雪、阎铁珊、陆小凤以及霍天青。
悄悄看了一眼霍天青,这个人也是霍休的手下,飞燕不得不出手了,若是再不出手,只怕霍天青就会把今天的事告诉霍休了。
因为不是原版的上官飞燕,所以霍天青自然也不是她的入幕之宾,更不用帮她保守秘密,欺骗霍休。
飞燕针往下一松,滑入指尖,此刻她是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反正有西门吹雪和陆小凤在,飞燕针一定会被挡住,然而,现实却是她还没来得及出手,一柄利剑便从阎铁珊的身后穿过了他的心脏,阎铁珊的胸口仿佛一朵鲜红的花,慢慢绽放。
“是谁?”
“是我!我就是大金鹏王陛下的丹风公主,就是要求找你算算那旧债的人。”阎铁珊的身后露出一个身段婀娜的女子,她显然是从荷花池水中上来,紧身的衣服滴滴答答正滴着水,一头乌云般的柔发披散在双肩,衬得她的脸更苍白美丽,只是,她美丽的脸上充满了仇恨与怨毒,狠狠的瞪着阎铁珊。
阎铁珊吃惊的看着她,眼球忽然凸出,身子一阵抽搐,就永远不能动了,但那双已凸出眼外的眼睛里,却还带着钟奇特而诡异的感情,也不知是惊讶?是愤怒?还是恐惧?
西门吹雪虽然还是那么冷酷的模样,但上官飞燕知道,他被惹怒了,这个对剑至诚的男人,是绝不容许有人用剑背后伤人的。
于是,剑尖对准剑尖,电光火石之间,那剑便从阎铁珊的胸腔被原路击了回去,在他身后握剑的主人一声娇呼,手中的剑便被西门吹雪夺走了,“从今以后,你若再用剑,我就要你死。”
看到丹凤公主那张脸的时候,陆小凤和上官飞燕都惊呆了。如果说陆小凤是吃惊的话,飞燕就是惊恐了。因为霍休告诉她,丹凤公主已经死了,而她也因为了解剧情的缘故理所当然的认同了这个结果,但眼前这个少女,不是丹凤公主又是谁?
难道,她又是一个霍休派来假装丹凤公主的人,难道,她也戴了人|皮面具?不,若是别人,怎么可能将丹凤公主学得那么像,那语调,那眼神,那气势。可是,飞燕又想到,那个假扮大金鹏王的人不是也学得惟妙惟肖?而且据她所知,霍休手下假扮大金鹏王的人还不止一个。
于是,飞燕糊涂了,这究竟是丹凤公主没死,还是有人在假扮丹凤公主呢?剧情开始不受她控制起来,而她的心也跟着慌乱了起来。
那个“丹凤公主”十分委屈地眼眶含泪看着陆小凤,那眼神中的嗔怪、幽怨以及化不开的情谊仿佛能将一个人轻易地勾到自己的身边。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他这个人,一遇到剑就六亲不认的。”
似解释、似安慰的一句话,竟叫那丹凤公主红红的眼眶中积蓄依旧的泪珠落了下来,“那你呢?你也怪我?你永远也不知道他把我们家害得有多惨,若不是他,忘义背信,我们本来还可以有复国复仇的机会,但现在……,现在……”
话音未落,她脸上已经挂满了如珍珠般的泪水,叫人心疼,惹人怜爱。
陆小凤不愧是一个心肠最软的家伙,他上前轻轻搂住她,拍着她的脊背仿佛在安慰一个小孩。
上官飞燕此时却无比忐忑地看着一旁的花满楼,他知道,他们遇到的丹凤公主一直都是自己假扮的,那么这会儿,他又会不会怀疑那个正在跟陆小凤亲亲我我的女人是她呢?
此时的上官飞燕,心里仿佛有一千只猫在抓挠一般,恨不能立刻就拉着花满楼跟他解释,那个女人不是她,她也从来都没有喜欢过陆小凤。
然而,霍天青站在阎铁珊的身边,就像是一尊铁面佛一般,森冷地看着众人,他的目光停留在陆小凤和丹凤公主的身上时间最长,却最终抱着阎铁珊的尸体走了,只约好了下次再战的时间。
然而,飞燕却感觉,他临走时回头的那一瞬间,他那冰冷的目光仿佛两道冰棱击打到她的身上,让她瞬间冷的发抖。
她知道,她该立刻去找霍休,去解释今天不是她不动手,而是“丹凤公主”先出手了,她相信,那个“丹凤公主”也是霍休手下,而自己也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还不会对自己下手。
但是,看着身旁自从“丹凤公主”出现后就陷入沉思的花满楼,飞燕无论如何也不愿在此刻离开。
她并不是一个善于梳理感情的人,但她知道很多感情往往都是由误会结束的,所以上一回,她才那般主动地急于化解花满楼的误解。现在,无论是从任务角度,还是从她个人感情的角度,花满楼都比霍休要重要得多,所以,她几乎没有思考和犹豫便选择了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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