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看到诺希脑中飞速略过的记忆:
失明的诺希,一边将自己割得鲜血淋漓,一边在仁王悲痛的目光里,微笑着说分手。
用决绝的方式,将一场纯粹的感情,推入复仇计谋的深渊。
「你明知道这不是我的错,你明知道跟我是没有关系的。」爱德华看到,16岁的银发少年,俊美脸庞上的不可置信。
他看着,银发少年被诺希的心理设局,逼迫到神色流露出崩溃。「你明知道我是无辜的,却还是想用这些,不属于我的错误,来惩罚我。你用一个死人,去折磨一个活人,这样是不是就能,弥补你内心的伤痛了。」
……
爱德华看到,18岁的银发少年,愤怒地摘下脖颈中珍视的项链,质问着她。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对不对?你只是用着笛卡尔的爱情故事欺骗了我,用心形方程的感动蛊惑了我!我对你的爱,只是你对我家人下手,而我不得以此报复的……牵制!」
「很高兴你终于看出来了。」诺希站得笔直,空洞的眼神,配着虚假的笑容,散发着沉沉死气。
如同即将乘风而去的幽灵。
「那你告诉我,你亲手为我做的这个,到底算什么?」仁王握着她的手,在颤抖。项链中的手工对戒,仿佛有千斤重。
那个对戒是诺希曾经亲手设计的,融入了华丽花纹,与浪漫无比的传说,寓意着爱与诀别。他放在心脏位置,佩戴了两年。
「不过是垃圾罢了。」诺希轻笑着,随手将手中的,一摸就知道是经过少年精心呵护过的,曾是感情见证的对戒,丢出天台之外。
她的灵魂早已经死透了,早没有感情可言。复仇已经进展到最后,连她的亲生母亲,也被她设计得,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
如今只差解决最后一个凶手。
那就是,她自己。
除了这种方式,她想不到该如果说再见。她配不上他。不论是仁王,还是幸村。
她的污浊的生命,与她污浊的感情,都是一团垃圾,捂着只会让他们的内心,跟着发烂。
而失去他们的感情,她更不知道,该如何在这个地狱般绝望无光的世界里,孤身一人地活下去。
仁王,幸村。多么美好的少年。为了她这种满身血污的怪物,而伤心悲痛,根本不值得。
爱德华:够了,别再想了!
爱德华沉着沙哑的嗓音,制止道。
爱德华:是我的错,我不该问你那么多。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是么。
他不该因为嫉妒而好奇,不该因真相而变得更加嫉妒。他渴望进入她的记忆,把所有关于那两人的一切全部挖走。渴望得快要发疯了。
诺希你不担心我利用你?
诺希歪头问道。她有些不太理解,爱德华的反应。
爱德华:很高兴对你而言,我还有利用价值。
爱德华闭眼,故作笑意。
悲哀的事实是,自成为血液傀儡,他便毫无价值可言。她再也不用像复仇时那样,过得步步为营了。所以也不会,像对仁王或幸村那样,对待他。
诺希抿唇,轻笑着摇头。并没有理会他的冷幽默。她的眸光很淡,空洞而麻木。
诺希可我的确给你带来了不幸。没有我,你根本不会染上血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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