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不。使我陷入不幸的事,永远只有一件,那就是,失去你。
爱德华忍不住伸手抱紧她,唯有她的体温,证明她在他怀里真实存在着。
爱德华:答应我,永远不要让我体会到这种不幸。
【诺希。微笑着的你,悲伤得像是快消失了。我好怕看到这样的你。】
这种恐慌的念头击中了他,让他有种眼花的错觉。
她此刻的脸,与记忆图像里,仰望着东京塔的模样,不期然重合。或者说,像极了收养预言里,他被丢出沃尔图里时,瞥见她的样子。
诺希我在海上漂流了十年,死了又生,生了又死。好不容易身体接近痊愈、意识刚恢复的的一次,还遇上了鲨鱼潮,直接被撕咬吞噬。原谅我不会告诉你,死于鲨鱼之口的感觉。
诺希待我漂洋过海,在这里醒来,发现已是十年后,而我依旧停留在18岁。十年时光对人类而言,足以治愈一切伤痛。
诺希仍是保持着愉快的笑容,仿佛只剩下着一种情绪,连故作悲伤的表情,都无法做到。
当她真正悲伤的时候,她是做不来任何悲伤表情的。当她需要演戏设局时,任何情绪却都能手到拈来,真实得令旁人看不出异样。
诺希他们转眼都28岁啦,早已是娶妻生子的年纪,往后还会有38岁、48岁、58岁。而我,不过是他们心灵上,湮没于时光的一道疤。
诺希我与他们不再有任何可能,有的不过是这些无用的回忆罢了。所以,你不需要介意的。
何况,她的感情充斥着太多不堪的东西,谎言与利用,犯罪与谋杀。
爱德华:不,我只会介意你不够爱我。我害怕对你而言,死亡解脱的吸引,远大过于和我在一起。
爱德华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将她嵌入身体里。
葬身鲨鱼之口的记忆,并没有在复生梦境里出现过,要么是她隐藏深刻,使得记忆并没有被他窥视的时机。要么比起心灵伤痛,她压根不觉得,纯粹身体上遭受的痛是痛苦的一种。
每天每天的清晨,他都能听到她大脑里,翻江倒海的厌倦。
每天每天的清晨,他都能听到,她跌跌撞撞的作呕。
就像一个晚期的抑郁症病人,总是时不时陷入与死亡念头的斗争。
她总是假装一切都很好,在人前的形容举止,永远文雅有礼,看不出任何负面与狼狈。总是用极度温暖或洒脱的笑,去遮掩掉千疮百孔的自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她好过些。就连用尽抱紧,还要顾虑着,他冰冷的体温会不会冻伤她。
他无法提供任何温暖。什么都做不到。再亲密的拥吻,也跨越不了这层相隔距离。
仿佛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预言里的那一幕终将上演。她依旧会漠然转身。依旧会觉得,活着即是地狱,到哪都是地狱。福克斯与沃尔图里,依旧没有区别。
爱德华总有一种非常不安的念头。
收养预言里,所有的结局都汇成了,诺希与沃尔图里的关联。似乎那个地方,有一种与她相似的黑暗特质,在强烈地吸引着她的命运轨迹,朝那里靠近。
【我更害怕,与你有灵魂缔结的人不是我。诺希。】
如果诺希不是他的命定歌者,那么她的歌者对象,一定在沃尔图里的某个地方。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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