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儒道104 我们没想你回来

湛白凡走后，武君和衣知世等人继续说事。

武君：（抠鼻）她才是作死之王吧。

人族角色：衣知世：白凡能为友人如此，陛下该放心才是。

武君：知世，怎么你这么帮着她？

衣知世一愣，自己好像是不自觉向着湛白凡说话。但是他也没说错话，现在是武国求着湛白凡帮忙。

而湛白凡可选择的范围，在万族万界。

人族角色：衣知世：毕竟葬圣谷中，白凡也算是得了圣陵意志认可。

武君白了衣知世一眼，自言自语。

武君：朕就是不高兴，怎么她越来越凶了。

衣知世等人相视一眼，俱是无奈。

纵然武君对湛白凡死心，但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的。

武君：知世，你说这是为什么。上次问她要图纸，那时候脾气还好，现在上来就是炮仗。

人族角色：衣知世：（无奈）陛下，白凡她选择太多了。武国入局晚，和她没什么感情。

四相跟着点头，湛白凡是古妖大圣治好的，而且在葬圣谷中，必然有其他种族的人欣赏她，想要拉拢她。

区区一个武国，还是和景国在半敌对状态的武国，不够份量。

武君：那怎么办？景国在革新，之后国运必然蒸蒸日上。如果不依靠白凡所学，我们拿什么和景国争？

武君也怕万一武国掉队，就会沦落到当初景国的处境。

武君：知世，这里唯有你实力最强，又和白凡相处过，你说说吧。

衣知世斟酌着言辞，他和湛白凡在葬圣谷中的确见过几次，但是关系并不好。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湛白凡也清楚。既然改变不了现状，双方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帮我，就是朋友。你反对我，那就形同陌路。

但个中缘由，不足为外人道。

人族角色：衣知世：陛下，暂且等几天吧，到时候自见分晓。

众人：武国四相：陛下，知世先生说的是。杂家将要在景国降下圣道镇封，白凡必然出手。

众人：武国四相：若是真的神仙打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武君知道他们说得有道理，但还是有些生气。

武君：那群腐儒，要不是他们，朕和白凡就算谈不拢，也是好聚好散。

众人：陛下慎言！

离开武国以后，湛白凡到了刚在景国京城租下的房子里。房子里除了家具桌椅外，没有太多陈设。她又出去买了不少，让人搬回家。

至于正厅里墙上的画，被她换成了自己画的雪梅图。

万能龙套：搬运工人：姑娘，你这画画得太真了，哪里买的？

湛白凡（高兴）我自己画的，你要吗？

圣院的大儒大学士们太沉闷，半圣更是。偶尔接触一下市井，对湛白凡而言也是难得的放松。

万能龙套：搬运工人：唉。我倒是想要，但是这几天就要降什么圣道镇封了，方虚圣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湛白凡走到客厅门口，阳光照在身上，带着光和热的气息。

湛白凡一定会的。太阳永远升起。

湛白凡指点工人们放下陈设，从吞海贝中拿出画具，挥毫泼墨。

几个工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得到湛白凡许诺可以一人送一张画的时候，纷纷抢着要她的画。

万能龙套：搬运工甲：我孩子读书不努力，您看看画个什么，能让他好好学习的。

湛白凡听完要求，点点头。

湛白凡倒也不一定要画，我写一幅字给你。

说罢，换了尺幅，写上几句诗。

湛白凡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湛白凡没有刻意控制自己的运笔，她的笔意锋芒毕露，整幅字竟然有一丝逼人的气势，让人不敢造次。

万能龙套：搬运工甲：谢谢姑娘。

其他工人一看，也纷纷问湛白凡讨了笔墨，打算带回去给孩子挂起来。

湛白凡一一写了“知识就是力量”、“学习改变命运”、“停止学习就意味着开始死亡”等后世警句，送给几个搬运的工人。

送走搬运工人以后，湛白凡分出一道神念跟着工人们，以免出什么事自己顾及不到。自己则在客厅里倒上两杯茶水，放在客厅主座的茶几上。

湛白凡陈圣，我知道您来了。

一个白发蓝袍、温文尔雅的男子坐在主位上。他如美玉般温润，让人见之忘愁。

湛白凡不受圣位力量影响，却不会动用自己的力量，去驱散陈观海的圣力。

有时候，暂时的忘忧也是恩赐。

陈观海拿起茶杯，浅啜清茶。湛白凡习惯性地喝着柠檬水。

陈观海：不酸吗？

湛白凡习惯了。

她突然想到后世的一句歌词。

湛白凡（内心）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

陈观海拿起湛白凡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水，才喝了一口，就皱着眉头。

不过陈观海修养极好，纵然是酸倒牙的柠檬水，他的杯子里也喝了个一滴不剩。

湛白凡连忙递上茶水，让陈观海换个口味。

湛白凡您怎么会想到来找我？

陈观海：西圣和北圣，原本是不打算你回来了。

湛白凡眼中流露出疑惑，看着陈观海。

陈观海：你的功绩，青史永存。只是二十年，还没有圆你封圣之念，他们也过意不去，不想一直耽误你。

湛白凡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静静喝着柠檬水。

湛白凡陈圣，您伤势如何？

陈观海：毕竟是圣位力量造成，能恢复成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

湛白凡点点头，目光坚定。

湛白凡三天以后，请您不要出手，我来。

湛白凡我要和他碰一碰。

陈观海：何苦呢？你离开圣元，万界任你纵横。没必要在这里蹚浑水，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湛白凡抿了抿嘴唇，千言万语在心，却不知如何诉说。

身为现代人，她按理说完全可以发动女子，投身革新，把圣元闹个天翻地覆。

但，她对这一切似乎并没有兴趣，连带着对人族未来都没有兴趣。

这很不正常。

陈观海见湛白凡不语，只能自己再次开口。

陈观海：白凡，要抛弃的话就彻底一些，不要犹豫。

湛白凡等三天后再说吧。另外武君的事，您知道什么吗？

湛白凡到底还是问了这个问题，调柠檬水的方法她没有刻意外传，而且北圣阁除了她也没人爱喝。

陈观海：北圣和西圣说，你毕竟是人族，若要在圣道上精进，还是要回到人群中。

陈观海：武君是他们看好的人选之一，不管怎么样，武国境内，武君都会帮你。

湛白凡笑了笑，眼里却全是苦涩。

湛白凡除非他肯跟我立一界大誓，不与景国敌对。不然，我不会同意。

陈观海一愣，他知道湛白凡提了他的名字，处处维护。不过身为景国半圣，他向来不去管别国之事，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陈观海：你倒是……有些逼人了。

湛白凡（冷笑）我的知识无价，除了这个，他们还能拿什么来换？

湛白凡眼波流转，忽然笑了笑。

湛白凡也可以让他来保景国。这样，倒是可以不立一界大誓。

陈观海听得明白，湛白凡说的就是武国半圣陈庆之。

两个条件在外人眼里都无比过份，但每一个条件，都是湛白凡在为景国争取利益。

或者说直白些，是为了生于景国，长于景国的陈观海。

陈观海拍了拍湛白凡的肩膀，再一次感觉到力不从心。

湛白凡和方运，肩上的担子都不比他轻。

而湛白凡选择留下，就是为了他。

湛白凡不想这些了，听我唱首歌吧。

湛白凡拿出彩凤鸣岐琴，试音以后，边弹边唱。

湛白凡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湛白凡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湛白凡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湛白凡西有大秦，如日方升。

湛白凡百年国恨，沧海难平！

湛白凡天下纷扰，何得康宁！

湛白凡秦有锐士，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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