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儒道103 两称圣名

湛白凡联系武君，二人在武君的御花园中会面。

御花园早已被清空，所有仆役都放了假，武君正和四相以及其他世家大儒坐在湖心水榭，等待湛白凡。

万能龙套：武国左相胡杨：白凡怎么还没来？

人族角色：衣知世：胡相，您来得早，和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呢。

武君翘着二郎腿，翻了个白眼。

武君：你看看你们，朕要请白凡，都反对。现在听说白凡要来，一个个比白凡都早。

人族角色：陈家家主：陛下，知世先生可不反对。

武君看了一眼衣知世，掰着指头算账。

武君：知世，你还不是想听白凡说什么师范论。

衣知世点点头，离开葬圣谷以后，他又和方运论经，但湛白凡受伤太重，最近才有她的消息。

武君：你们啊，多跟知世还有朕学学，和白凡搞好关系，好处少不了。别和那帮老头子似的。

四相笑而不语，都知道武君在内涵圣院。

武君：白凡藏了多少东西谁也不知道，她随便漏一点，够武国吃个几百年了。

武君正滔滔不绝，四相突然齐齐看向一个方向。

空间涟漪震荡，湛白凡落在御花园回廊上。她今天穿的冷玉衣，庄重风雅，蓝白的色彩搭配不失灵动。

众人：（点头）白凡来了啊。

湛白凡见众人齐聚，突然愣了一下，连忙回礼。

湛白凡（懵圈）我来晚了？

武君：是他们来太早了。白凡，来，朕给你介绍一下。知世先生你认识的，这是左相胡杨，右相常安，辅相向阳，文相曲冰，还有大儒南宫冷。

湛白凡一一见过，武君虚拉湛白凡，在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

湛白凡看了眼衣知世，衣知世微笑着，示意她无碍。

万能龙套：衣知世：好久不见，白凡。你的气息又强大了。

湛白凡（不好意思）知世先生好久不见。你们怎么都这么说。

武君：白凡，方虚圣装病，你也装？

湛白凡直接给了武君一记眼刀，眼里透露出想打人的架势。

湛白凡他有我惨？

众人识趣地不去聊这个话题，湛白凡确实比方运惨，被妖界众圣围攻，落在圣院的时候白衣染遍鲜血，还是靠异族大圣救下来的。

武君：不提这个，喝酒。

湛白凡心里一咯噔，她酒精过敏，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这事没往外说。平时在圣院或者妖界，更有不沾酒的理由。

不过湛白凡还是拿起酒杯，大不了扔个时间法术，把酒整没了。

但她把酒杯凑到嘴边，才发现这是柠檬水。

湛白凡（内心）谁和他说我不喝酒，还爱喝柠檬水的？

湛白凡尝了一口柠檬水，和自己调的味道差不多。

湛白凡（内心）莫非是恩师？

她看着四相，还有武君。众人却和没事人一般，几个人纷纷劝酒吃菜。

湛白凡不知道武君想的什么套路，也跟着喝酒吃菜。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她能应付。

一直到吃饱喝足，左相一挥手，将桌面清理完毕，众人才续了茶水瓜子闲聊。

武君：白凡，你别紧张，朕就是喊你来唠唠嗑……

湛白凡看着武君一脸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连忙憋住笑。

湛白凡谁能告诉我是什么情况？

人族角色：衣知世：在下是来听您讲学的，还是胡相来讲吧。

湛白凡没有意见，胡杨正准备解释，武君一挥手，喝下一大杯茶。

武君：白凡，朕直说了吧。方虚圣在景国革新，朕不想落后，所以想请你帮忙。

武君说完，紧张地等着湛白凡回话，四相亦看着湛白凡，独衣知世带着疑惑的目光。

湛白凡的实力他已经看不透了，明明无限接近圣道，但一直无法封圣。

她的目光里却有星海闪烁。

武君没想到湛白凡一句话不说，继续喝她的柠檬水。

武君：白凡，你喝够了没有，不嫌酸牙吗？

湛白凡亲兄弟明算账，何况我与武国交情不深。

武君和四相对视一眼，湛白凡开口，而且没有拒绝，说明有戏。剩下的就是谈价的问题。

武君：白凡，什么条件？

湛白凡明人不说暗话，武国要放弃与景国敌对。否则，我不会答应任何事。

衣知世和南宫冷一起点头，他们二人对方运都非常看好。而且武国拿到湛白凡的积累，不管是对武国还是武国世家来说，总体还是利大于弊。

辅相摇摇头，并不赞同。

万能龙套：胡杨：吞并景国是历代国策……

武国辅相还没说完，湛白凡就从座位上起身。

湛白凡武君陛下美意心领，但此事是底线。既然谈不拢，就不必谈了。

湛白凡说完，走出湖心水榭，空间涟漪层叠，就要离开。

武君：你等等！

湛白凡停下施法，胳膊环抱，看着武君。

武君：可你和景国的关系也没那么好啊。听说你几次经过景国都不进去。

湛白凡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皱着眉，看着武君。

湛白凡您好像知道的有点多。

说出这句话，湛白凡倒是又想到自己恩师北圣。

她最信任的人是自己，最硬的交情是陈观海，接触最多的人是北圣。

若北圣不说，那武君怎么知道的？

武君知道自己一时太急，马上和湛白凡解释，就怕她急眼。

武君：不管您同不同意，这事回去了都有答案。你的面子朕可以给，但朕想知道为何你如此在乎景国？

武君：朕要一个说服百官的理由。

四相对现在这个状态的武君非常满意，有礼有节，就看湛白凡怎么说了。

湛白凡理由是吧？我告诉你。

衣知世敏锐察觉到湛白凡的情绪产生变化。她面上不显，眼神却似带了凶意一般。

湛白凡我，运气不怎么样，走哪都容易被人背刺。

武君和四相惊讶地看着衣知世，衣知世点点头，湛白凡在葬圣谷被人堵在人族血墓陵园外的事，他还记得。可以想见，湛白凡被人捅刀子绝对不止这一次。

湛白凡陈观海跟我是过命的交情……

武君：（急眼）你故意的吧？

半圣的名字一般不能提及，因为众圣都会察觉到有人提了自己的名字。甚至可以回溯部分时间，“看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湛白凡一脸平静，丝毫没有捅了篓子的慌乱。

湛白凡陈圣而已，没什么不能提的。

景国京城 梅园

陈观海听到有人提及他的名字，回溯了几息时光，没想到竟然是湛白凡。

陈观海：白凡啊，你几次过景国而不入，却也如此维护老夫吗？

陈观海的感觉有点微妙。他是快死的半圣，哪怕有了湛白凡的凶树胶，也不过多五年光景。落魄半圣人皆可欺，也就湛白凡如此大胆。

陈观海：你若实力足够，是否连圣院都敢打？

湛白凡我不妨把话说得直接点，他救过我的命。谁给你们的自信，觉得我一个被人捅刀子多了的人，会帮着他的对手，捅自己恩人的刀子？

湛白凡是陈庆之吗？

武君：湛白凡！

现场剑拔弩张，几乎就要动手。

武国京城 陈庆之世家

陈庆之：（无奈）谈判像吵架，白凡，你怎么还是如此血气方刚？

几句话连着提了两个半圣，作死都没有这样的。

陈庆之早就看到武国皇宫里的一幕，传音给陈家家主，让他稳住局面。

湛白凡（嘲讽）提一个名字而已，还是壮年半圣，就气成这样。

湛白凡我听到你们不肯放弃和景国敌对，想借我之能背刺他的时候，我的愤怒，比诸位只多不少。

湛白凡我的底线，便是景国。要么和我以圣元意志之名起誓，你们放弃吞并景国，我全力助你们。要么，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武国众人目瞪口呆，涉及一界的誓言，对双方都约束力都很强。

方运当初还是进士，和妖皇对赌，后来妖界反悔，妖皇被圣元意志夺去一条命。

湛白凡连文位都没有，却要和武国立一界大誓。

武君：白凡这是坑她还是坑武国？

湛白凡我还有事，你们慢慢商量。我等得起。

衣知世看着湛白凡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湛白凡说完，空间涟漪再次震荡，很快消失不见。

她想起自己和古妖、凶物的关系，没了圣元又何妨？她一样有地方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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