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儒道108 北圣传书

湛白凡展开圣旨，逐字阅读。武君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湛白凡不同意。

圣旨上已经盖上武君大印，只等湛白凡同意。

湛白凡封我为武威公主，换我帮武国革新？

武君：这只是暂时的封号，方虚圣的计划我们都看出来了。时机合适，再给您加封其他爵位。

武君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湛白凡。

湛白凡可是方运如果成功，我自己就可以自立门户，不需要这些啊。

武君露出蛋疼的表情，求救的眼神看着衣知世。

湛白凡不差钱，不缺人缘，现在是武国在求着她，关系实在不对等。

衣知世见众人或未曾看出关窍，或故作不知，只能自己开口。

人族角色：衣知世：白凡，是民道之主吧？

湛白凡嘴角一扬，想听听衣知世的意思。

人族角色：衣知世：或许没有哪个国家会像武国这般支持你革新，为民道奠基。

湛白凡你们这让庆之半圣怎么想？

她湛白凡并非武国人，陈庆之才是武国人。

不过，湛白凡突然就有了判断。

湛白凡你们都商量好了？

人族角色：衣知世：这只是我们的安排，最终还需要您同意。

湛白凡思索半晌，终于做了决定。

湛白凡告诉我，你们能给我什么支持，我才好决定给你们什么。

双方你来我往，很快敲定合作，不过湛白凡要求暂不公开合作细节。

武君虽然仰慕方运，但他不是方运，也不想做出头鸟，双方很快达成共识。

谈妥以后，湛白凡留在武国皇宫，吃了顿饭。

武君：白凡啊，公主府你打算选在哪里？

湛白凡单独开府吗？

武君：怎么样？朕够意思吧？

湛白凡长深吸一口气，没好意思告诉武君，自己可能在武国待不了多久。

湛白凡省点事吧，我怕麻烦。随便改个什么府给我就行。

武君：那不行。说得好像我们小气似的，白凡你到时候人过来就好了。衣知世看着湛白凡，露出疑惑的神色。

合作达成，湛白凡接下圣旨，武君带头举杯。

武君：为武国，为白凡，干了这杯。

湛白凡鼻子一酸，不过很快恢复正常，喝下柚子茶。

武君：今天难得好日子，朕就带头唱一曲。

衣知世和四相都露出别扭的神色，湛白凡看着他们，眼里满是疑惑。

武君：见故事，历新朝（zhao）……

武君刚起头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等到武君唱了大半首，湛白凡只能掩面扶额。

别人唱歌是跑调，武君这是跑调跑得直接起飞！

武君：你听出来了？

武君自然是知道自己唱歌跑调，但是没办法，想喊湛白凡唱首歌，又怕她多心。

毕竟，《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里，就有鼓瑟击缶羞辱对方的故事。

人族角色：衣知世：衣某不才，略唱几句。

衣知世虽然够不上歌唱大家的级别，但是比起武君，已经是天籁之音。

四相都唱过几句，这才轮到湛白凡。

湛白凡自然不傻，知道他们在照顾自己，也索性放开。

湛白凡云行在天，浪行在川。英雄出世，逆流行险。

湛白凡欲渡关山，何惧狂澜。风生水起，正好扬帆……

衣知世听到湛白凡唱的居然是这首，忍俊不禁。当初在葬圣谷，神赐山海前，湛白凡就是摇着扇子骑着路，哼着这首歌。

湛白凡……莫道征途路漫漫，愿效滴水洞石穿。为有胸怀摘星志……

所有人静静听着，等湛白凡唱完，掌声经久不息。

万能龙套：武国左相：只知道白凡姑娘战绩彪炳，没想到处处不差。

武君：你这又能打又聪明，能唱歌能画画的，朕……

武君：不说了，朕有点酸。

衣知世更是不说话，他把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经义上，才有如今的成就。结果湛白凡和方运两个人，都是天纵奇才，样样精通。

他突然有些庆幸，湛白凡不是男子。不然她早就封圣，甚至有机会问鼎亚圣。

武君：瞧瞧你们，眼光没有朕好就认了吧。

湛白凡实在没憋住，当场笑出声。

武君：白凡你多笑笑，他们的心情和朕差不多。

武君都这么说了，湛白凡只能安抚安抚众人。

湛白凡都是钱砸出来的，不值一提。方运才是寒门状元，跟他比我差得远了。

湛白凡非常不厚道地把方运拉下水。谁还不是九年义务教育的学生了，大家都是老乡，互相背个锅也没啥。

武君：（白眼）你逗朕呢。你们两个，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衣知世拿官印看了一眼时间，看向湛白凡。

人族角色：衣知世：白凡，你还没收到传书吗？

湛白凡谁的？

说着，就去摸官印。

湛白凡脸色一僵，衣知世等人知道原委，也不去打扰她。

这封传书，是北圣发的。

北圣：（传书）白凡，为师考虑好了。你既然叫我一声恩师，又在我手下许久。为人师，为半圣，我不能不管你前途。

北圣：（传书）本圣并不昏聩，你不提，我也知道，你和方虚圣必然在谋划什么。但为师也提醒你一句，不要太过借助外人。

北圣：（传书）知己者，唯有自己。哪怕你把话说得再清楚，得到的结果也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你可以借助别人，但你必须是主导。

北圣：（传书）纵然你们天天骂他，他也知道，联蛮灭妖要自己上，而不是一味靠蛮族。

湛白凡看到这一段，眉头微蹙，手上掐算。

湛白凡并不傻，中学的历史课本上，就明晃晃写了成果被摘桃的例子。她不过是需要方运出头扫清障碍而已，但恩师北圣能如此推心置腹，也让她颇为感动。

不过，北圣提到的宗圣之事，还是吸引了她的目光。

湛白凡（内心）宗圣在妖界也有化身？但是不应该啊，妖界十七域我都走过，不可能认不出来。

湛白凡不是化身，那就是夺舍了。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装过我。

湛白凡不动声色，手指轻动，发动浮光蜃海的力量，掩盖自己神色。

她和宗圣仇深似海，为此她花了不少精力去查有关宗圣的一切。若宗圣真的夺舍了妖蛮半圣，她总有办法能查出来。

不过，眼下景国才是迫在眉睫的事。

湛白凡（内心）他知道妖、蛮靠不住，现在人族实力又增长许多，却还是要拿景国献祭。所以现在，是他不肯让道了？

联蛮之事，推演起来也颇费心神。湛白凡索性先放着，继续看北圣的传书。

此时的北圣宛如老父亲一般，把他想到的事都细细叮嘱。

北圣：（传书）白凡，你的圣道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才让你一直无法自行封圣，只能走科举封圣路。你若确定如此，可从修齐治平始。至于女子科举，想必你已筹谋许久。

北圣：（传书）武君主动找的为师，说要帮你，为师这才让他自己想办法说服你。

北圣：（传书）总而言之，别人的好是别人的好，与你无关。切记。为师等你的好消息。

看完北圣的传书，湛白凡久久不能平静。

湛白凡修齐治平，该怎么开始呢？

湛白凡眼前一亮，掩藏好自己的情绪，当做无事发生一般，同武君等人开口。

湛白凡知世先生说的，可是我恩师的传书？

人族角色：衣知世：不错，我们和北圣陛下商量好了。

湛白凡（目光一冷）那他们呢？

武君：（抠鼻）不过是走个过场，打声招呼罢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湛白凡这才确定，武君也在行瞒天过海之计。

表面上是武国从自己身上索取好处，暗地里也是武国在做交换，让她在武国稳固根基，等待封圣时机。

二十多年的时光，终究会有个交代。

武君：白凡，你加把劲，你一旦封圣，问鼎亚圣的概率很大。

湛白凡这事，急不来。

武君在一旁唉声叹气，湛白凡只能扶额，她如果是陈庆之，一定会想揍武君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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