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夜闭起眼睛,尽管板子打在身后,依然面不改色地站着。偶尔身后板子交叠打在身上,蓝夜才会闷哼一声,眉头微微一皱。
强撑着身体稳稳站住,他不能跪,也不能趴在刑凳上。他如今是南宫凌的暗卫,一言一行都不能有损主子颜面。
南宫凌见了,居然心里满是心疼。见他这副样子,心里就像是猫抓一样,和他比起来,南宫凌又不会顾及自己的面子,此时恨不得自己冲上去替他挨了。
“卧槽,他奶奶的,这老头下手这么黑,王爷都没这么狠。”蓝夜心里也是骂的不行,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
心道这杀威棒果然不可小觑,幸亏他是练武之人,若是换做旁人如何承受得住?
这杀威棒明显想打死他,让这案子就此打住。可偏偏,蓝夜撑了下来。
蓝夜一直闭着眼睛,此时打完了,他才慢慢地睁开眼睛,若无其事的把证据递了上去。
县官也没想到他居然跟没事人一样,但话已出口,更改不了。无奈,只能放人。
蓝夜还记得那四个江湖侠士也在里面,一起递了证据,四人都被放了出来。
几个人除了受了点伤之外,没有生命危险。子逸和落柏溪直接扑上去,几人抱头痛哭了一阵。
“大人果然公正廉明,假以时日,相信大人定会得来福气。”蓝夜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拱手一礼,和南宫凌走了出去。
“额…他这是什么意思?”县官看着走出去的几人,有些惊愕。
“大人,他的意思是您公正廉明,假以时日,一定可以高升。”旁边的一名衙役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好!”果然,县官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
殊不知,几日之后,他们全被押送至京城断头台。当然这是后话。
“民妇多谢二位公子相救之恩。”安婕拉着子逸普通跪下,重重地磕头。南宫凌急忙扶她们起来,“分内之事,要谢就谢他吧。”
安婕听了这话,急忙又朝着蓝夜跪下。“谢谢恩公搭救。”
“不用…嘶…不用客气。”蓝夜急忙去扶她,扯动了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恩公,大恩不言谢,今后若是有用到我们四个的,只管开口,刀山火海,万死不辞!”那四人抱拳,躬身一礼。
几人说了些话,道别之后,各奔东西。
“主子,属下破了案,可算是…算是立了功?”蓝夜惨白着脸,微微笑了一声。
“自然,给你记一功。伤怎么样?”南宫凌听他到了现在还记着立功的事,忍俊不禁。
但还是关心他的伤势,开口问道。
“无妨,比起…比起主子你的碎魂鞭…差…差远了…”蓝夜后半句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蓝夜!蓝夜!”南宫凌急忙接住他,开口急切地叫了两声。见他昏迷不醒,急忙抱起他回到宅子。
“主子,蓝夜怎么了?”蓝铭几人此时正坐在院子里闲聊,一见到南宫凌火急火燎地冲进来,丝毫不顾及身份,一个个还没开口,就看到他怀里的蓝夜。
蓝夜此时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背后全是血,把身上的黑衣映衬成了深黑色,就连呼吸都极其微弱。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蓝夜,一个个顿时愣住了。还是南宫凌的骂声把他们拉回现实。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找大夫!等着我去请你们吗?”
“是!”蓝臻应声急忙离开。
“蓝夜,蓝夜你醒醒,你一定不能有事…”南宫凌把蓝夜抱回自己房间,他那一件淡蓝色长袍已经被蓝夜身上的血染成一片红色。
“公子,大夫来了。”蓝臻拉着一个老头飞檐走壁,不到一炷香就赶来了。
可那老头一大把年纪,何时受过这么急促的对待,落地时还惊魂未定。南宫凌却不管这些,拉着他就到了床边。
“赶紧给他看看!”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吓得大夫抖了一下,擦擦额头的细汗,“是是是。”
一阵望闻问切之后。那大夫才起身向急的不行的南宫凌作揖。
“这位公子之前受过很严重的鞭伤,后来因处理不当,又用了不少武功内力,此时又受了棍伤,元气受损,怕是…怕是…”
“怕是什么?说!”南宫凌听完之后,一阵恼火,说出的话也毫不客气。
“怕是凶多吉少。如果他能挺过这一晚,便没事了,若是挺不过,就…”大夫的话还没说完,南宫凌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扯到面前。
“你若是治不好他,我让你给他偿命!”
“是是是,老夫这就去开药。”大夫从南宫凌手下逃离出来,急忙跑的没影了。
这一边,南宫凌眼睛猩红,坐在床边。
“蓝夜,你不能出事,本王命令你不准出事!你若是挺不过今晚,本王就凌迟了蓝铭…蓝夜,你要撑住…”南宫凌此时心急如焚。
他,堂堂凌王,十几岁征战沙场,战无不胜。冷酷无情,杀人如麻,从来不知道心急,心疼为何物。
而此时,他竟为了这个人,慌不择路。一次又一次地失了身份。
拿了金疮药,亲自给蓝夜上药。他的衣服已经和鲜血粘在了一起,血肉模糊。
南宫凌费了半天劲才把衣服和他的皮肤分开。除了板子打的伤,还有碎魂鞭的鞭伤,已经成了疤痕,遍布身体。
南宫凌手微微一顿,伸手抚摸着他的伤疤。失魂落魄地喃喃道“…对不起,蓝夜…我来晚了。”
昏迷中的人像是听到了一般,“嗯”了一声,再没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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