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的脚步声,让北棂的脸色沉了沉,他抬起那埋在她脖颈间的脑袋,幽深的眼眸瞄了房门一眼。
祝笙的耳力也不差,这脚步声有沉重有虚浮,其中一人定是受了伤,她轻眨着美眸,沉默不言抬眸看着北棂。
北棂似感无杀意便垂眸,与怀中美人儿的美眸对视,瞳眸中唯彼此一人,扬笑暖春风。
北棂抬起纤长的手指握住床榻边的白瓷碗,一手扶着她的香肩,一手将白瓷碗递到她的唇边。
北棂(返老):“喝了,治伤,疗身。”
祝笙(还童):“嗯。”
祝笙应了一声,抬起手接过他手中的白瓷碗,将放温的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蔓延整个口腔,眉头紧皱着将白瓷碗放于他手。
北棂忽然轻笑一声,不等祝笙抬眸瞪去,厅房那紧闭的门便被人敲响,紧接着太岁那带着询问的声音响起。
太岁:“师伯,我们可以进来吗?”
北棂将手中的白瓷碗放在床榻边,垂眸与祝笙对视,看着她微微颔首的样子,薄唇微张。
北棂(返老):“进。”
听到屋里传来的男声,太岁推门的手一滞,北棂对他已然产生怀疑,如今……他回眸看了柳随风一眼,抬手便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二人踏入屋内,站于桌边,看着面色微微有些好转的祝笙,柳随风更是一脸歉意,若不是自己受伤没能阻止发狂的武瑶光,她也不至于变成这般模样。
此时的她不似初见时那般漂亮,微微带着病态,那模样惹人怜爱,也遮不住那倾世容颜。
柳随风(文曲):“前辈,很抱歉我不该让你去阻止瑶光,她发了狂是六亲不认的。”
柳随风的眸中带满歉意,微微俯身以示歉意,扯痛身上的伤口也不在意。
北棂(返老):“他伤口上的血止住了,除非在他伤口上再砍一刀,我用药你放心即可。”
北棂握着祝笙的肩膀,依旧垂着双眸看着怀里的人,将她的情绪都看在眼里,惜才之人非祝笙不可,哪怕看不惯柳随风的行事风格,却不得不承认北斗司并非识人不清。
北棂(返老):“坐。”
北棂轻挥衣袖,将床榻上的白瓷碗挥向柳随风和太岁身旁的桌上,本想出手接住白瓷碗的柳随风,抬手时那白瓷碗便安稳落于桌上。
柳随风(文曲):“前辈好身手。”
柳随风恭维一番后,才落座于圆木凳上,身上的衣衫还未来得及束上,而祝笙的眼眸也未落于他身,他只得匆忙将衣衫束好。
一碗药下肚,祝笙感觉肩上的疼痛减轻不少,双手撑在床榻上,微微直起身子,从北棂的怀中退出,美眸掠着柳随风,轻声道。
祝笙(还童):“不好好休养,来找我有何事?”
柳随风(文曲):“前辈,你受伤一事,还望你不要计较,瑶光是个地地道道的大小姐,做事拿捏不好分寸。”
柳随风垂眸看着桌上的白瓷碗,白瓷碗内还留有药材的残渣,若有若无的苦涩药香飘散,苦口良药,对她的伤势也有很大的帮助。
太岁:“她?大小姐?我可是一点没看出她有什么大家闺秀的影子,你说她是一个疯丫头的话,我可能还会信。”
太岁满脸不可置信的嗤道,嗓音连带着提高了好几度,回想武瑶光那步步紧逼恨不得把他打死的模样,他就浑身寒毛直立。
柳随风的手随意搭在桌上,指尖毫无章法的在桌布上勾勒着什么,也明白武瑶光的行事作风不像是闺中大小姐,更像是街边舞枪弄棒的糙汉。
柳随风(文曲):“瑶光出身将门,和一般的体弱千金不一样,她本姓曹,随了母姓改为武。”
柳随风(文曲):“她父亲是签书枢密院事曹玮曹大将军,爷爷是开国元勋曹彬曹大将军,有六个叔叔伯伯,每一个都是我朝军事举足轻重的人物,你说厉不厉害?”
北棂(返老):“是挺厉害的。”
北棂嗤嘲一声,在他们眼中这样的官职确实厉害,可在北棂和祝笙的眼中,这样的官职,倒也比不上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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