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未能听出他言语中的嗤嘲,只是仍旧对他们二人的身份有所不明,只觉他们还是有些敬畏官职高的人。
可百里渱曾说,他二人的官职在洞明前辈之上,此言有几分真假,柳随风难以揣测。
能让北棂觉得厉害的人,那一定是厉害的人,太岁怀着这样的想法,转头看着柳随风继续问道。
太岁:“既然她们家那么厉害。那她为什么要跟着你四处转悠,到处办案?”
柳随风(文曲):“这丫头天赋异禀,起初连她家里人也不知道,直到后来她父亲纳了宠妾,不免冷落了正室,也就是瑶光的母亲。”
柳随风(文曲):“瑶光看不过去,就和她父亲大吵了一架,结果就狂化了。”
柳随风有些无奈的叹息着,对这件事情了解颇多,这天生的神力,也并非是谁想拥有便能得偿所愿的。
祝笙(还童):“狂化?”
祝笙的眉头轻蹙,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之事,若控制不好,足伤天下百姓,重现七星坊时的模样。
柳随风(文曲):“瑶光受到强烈刺激的时候就会狂化,而且她狂化以后,速度和力量都会骤然大增,谁也打不过她,只不过她狂化的时候会神志不清,敌我不分。”
柳随风(文曲):“结果她的父亲曹大将军,也被她揍了一顿。”
柳随风面露些许无奈,眼眸更是小心翼翼的看着祝笙,他担心的便是她会对武瑶光做出什么惩罚,再一次惹怒绝非善事。
北棂的眼眸微微扫动,眼底一片阴暗,无人知晓他的心思为何,只听一道带有几分嘲弄的声音响起。
北棂(返老):“曹大将军怕也是不知会有如此一天,一朝大将军被女儿揍了一顿,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羡慕?柳随风惊了,这男人说话如此口无遮拦,莫不是山高皇帝远,又或者就有那般口无遮拦的资格?
太岁:“后来呢?”
太岁像是没有听见北棂的嘲弄,有些好奇的看着柳随风,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柳随风(文曲):“瑶光不满她父亲薄情寡义,便自作主张改了母姓。”
柳随风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他的面色很淡然,这件事情在北斗司也不是什么秘密,他倒也直言不讳。
祝笙垂眸深思了一番,武瑶光的事情她本就不计较,此时她在意的是当街杀人案,如今他们已经查到大概的线索,知晓此事究竟何人所为。
此来泰安县已有多日,若不尽快查清此案,梁京那边怕是要降罪于北斗司,她抬眸看向柳随风,眼底尽是一片清冷。
祝笙(还童):“百里呢?”
柳随风(文曲):“百里前辈许是有事,找了一处僻静之地,一人独思。”
柳随风快速的应着,抬眸对上那清冷的美眸,仿佛那日见到笑靥如花之人非眼前人,一眸一笑倾倒众生,只剩下冰冷。
祝笙(还童):“文曲,你且休养两日,两日后郑御使一案该捉拿真凶了,此案与那泰安知县薛凉脱不了干系。”
祝笙(还童):“你等且装作不知,去府衙告之薛凉,郑御使一案的真凶便是那德妙,该如何你可知?”
冰冷的言语,德妙虽为她的师侄,但那般苟且之事,她不屑为之,身为朝廷要员,她可不会心慈手软,哪怕那人是她的师侄。
柳随风睁大双眸,对所闻之事有些不可置信,郑御使被杀一案,他知真凶便是德妙,却不知堂堂泰安知县薛凉竟也参与其中。
北棂从衣袖中取出那郑御使藏在笔筒中的罪证,抬眸示意着太岁,太岁便起身从他的手中取走那张写满罪证的纸,放到了柳随风的面前。
北棂(返老):“这是我们从郑御使那得来的罪证,上面记录着德妙的所作所为,若有不明,便找你的百里前辈解惑,她需静养两日,你们切勿来扰。”
北棂那藏在衣袖下的手微抬,送客之意十分明显,他知祝笙喝下的药会令她产生嗜睡,此时也是在强撑罢了。
祝笙微微垂眸,那双清冷的美眸渐渐涣散,意识很快便要消失,脑中的瞌睡虫袭来,手心撑着床榻,勉强的支撑着身体。
柳随风自是知晓该如何,此番案件非他一人完成,届时他也会一一向洞明星君说明。
既是朝廷官员,皇上也会知晓发生何事,便也不是他该操心之事,微微颔首,握着那纸便起身离去。
太岁愣愣的看了一眼祝笙和北棂,忙起身追上柳随风的步伐,走出厅房的同时也阖上了房门。
房门阖上的那一刻,费劲支撑的祝笙双手一松,身子不受控制的倒下,北棂双手一抬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遂即将她放回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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