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叹道,“提壶山?提壶山好啊!提壶山有个不得了的少尊主,有她坐镇,提壶山可比我们这些犄角旮旯的穷乡僻壤之地好太多了,桑公子好福气。小的实在羡慕。”
桑非榆抿着嘴笑着看向夜雨年,“这有什么羡慕的,怎么,归元阁不好么?”
金渭撇嘴,顿时粗俗起来,“好个屁,早点散伙去求了。”
“人家提壶山治理的,名声在外,妖魔不缠身,邪祟不进门。仙家福地不过如此。”金渭叹息道,“可归元阁呢?好歹叠花镇是归元阁的辖地,他就这么撒手不管,由着我们自生自灭,这叫什么事?”
“怎么,最近,镇子上,是出了什么事吗?”桑非榆也只是在路上听夜雨年讲了个大概,这般细枝末节自然还是要询问当地之人。
夜雨年一手拂了品茗杯,支着耳朵听着,只听金渭长叹一声,“唉,麻绳拎豆腐––别提了。”
“前些日子––大约三个多月前,镇子上来了个医术高明的郎中。”金渭侃侃而谈,“好像是个游历四方的术士,看样子不过弱冠之年,活死人,医白骨,一双丹青妙手可是一绝,大家都叫他什么……鬼卿子,好像是这个名号。”
见桑非榆和夜雨年皱眉如出一辙,金渭急忙道,“是真的活死人,医白骨!不是吹嘘他的医术,我们老板娘都死了三年了,我们老板长情,一直没有续弦填房,您猜怎么着,那鬼卿子愣是生生的将老板娘复活了过来,真真是活见鬼!我亲眼看到的!”
夜雨年不解,“生老病死岂是凡人能够左右的?就算他不是凡人,可如此颠倒阴阳之事,他如何敢做?不怕折寿,不怕天谴么?”
金渭抿了抿有点干涩的嘴唇,“他是不是凡人我不知道,反正现在我们叠花镇的人都把他当神一样。”
桑非榆听的一知半解,“那照你这么说的话,有了这么个神人襄助,你们叠花镇岂不是岁岁年年无虞了?这有没有归元阁,关系都不大啊。”
“哎,我正要说呢,本来这一切是都挺好,有这么个枯骨生肉的鬼卿子一双回春妙手,这一切自然是挺好,可最近突然出现了些莫名其妙的走尸,甚至是死了几十年的人都能从坟墓里爬出来伤人,这事一出,我们立马不远万里的报给了归元阁,谁知归元阁以阁主不在家为由头,不打算接手此事。”金渭叹息着愤愤不平,“事情越闹越大,眼见是压不住了,归元阁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派来几个虾兵蟹将,一口认定是那鬼卿子的问题,匆匆的抓了神医鬼卿子回兰家,便再不曾问津。”
金渭说着悲怆起来,掩面而泣,“神医鬼卿子被抓,可事情并未解决,叠花镇依旧是行尸不断,焚也焚不尽,有生人被行尸所伤便被同化,镇上正常的人,所剩无几了。”
夜雨年与桑非榆对视一眼,“若如你所说的那样,这鬼卿子,似乎确实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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