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上的人大都足不出户,白天也鲜少能看见人影,夜雨年带着桑非榆继续往前走,“这些年他们的作风一贯如此,你也不必惊奇。”
“可是少尊主,”桑非榆诚恳道,“这里似乎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祥和啊,弟子只是提醒少尊主小心为上。”
“这个我自然知道。你的东隅先收着,遇事不决再拔剑出鞘。毕竟镇子上大多还是肉体凡胎手无寸铁之人。”夜雨年抬头道,“走了这么些路,去前面看看,有没有茶馆,暂做休息一下。”
“是,弟子领命。”桑非榆闻言果然听话的收了东隅,并且认真的在前面带路。
桑非榆生的不丑,甚至是极为俊美,个子也出挑,两绺龙须刘海自然的垂着,一袭黑色的校服穿的板板正正,腰间一条藤蔓,伸了几片翠绿的叶子如他的人一样生机勃勃。
不同于滕孔书的少年意气那样明烈张扬,桑非榆看起来永远都是衣服儒雅俊朗的模样,泰山崩于前面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自有一股稳重在其中。
二人继续往街上走,才陆陆续续的看到几个零星的人,茶楼的伙计闲的搬了长凳在门外翘了二郎腿,抹布就随手往肩上一搭。天气算不上很冷,便只穿了粗布衣裳,腰间系了跟蓝色粗布条做腰带。
夜雨年来的时候拿伙计正闲的在掏耳朵,见了夜雨年二人也不殷勤,只随口问了一句,“二位喝茶还是打尖啊?”
桑非榆礼貌的问道,“楼内可还有座位?最好是包间,我们二人喜静。”
茶楼的伙计这才打认真量起二人来,两人穿的打扮倒是不俗,举止谈吐更不像是寻常百姓,渐渐地露出了恭敬的神色,立马转了笑脸,从长凳上站起来哈腰赔笑着,“有有有,自然是有的,小的马上给二位客官安排,来来来,二位客官请进,请进。”
跟着小伙计的引领,二人这才进了茶楼,夜雨年大眼一扫,茶楼内根本瞧不见人影,只除了在柜前抱着算盘打瞌睡的账房先生,基本上没什么客人。
一楼大堂中尚且没有客人,更别说二楼雅致的包间了,小伙计推开二楼晴风字眼的包间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笑呵呵道,“二位客官,您们二位先在晴风稍坐片刻,小的下去给您们沏茶,先坐,先坐。”
说完又一甩手巾,将手巾搭在肩上,三步一跑两步一跳的下楼了。夜雨年环视四周,包间不打,确实雅致,绕过绘了苍松翠竹的水墨屏风,便是一方不大的矮脚茶几,面对面的放了两个看起来不大暄软的蒲团。
桑非榆伏身,伸出食指在矮脚茶几上抿了一下,一手的灰,于是只好从怀里掏出一方白色帕子,仔仔细细的将茶几擦了个干净,所幸蒲团看起来并不脏,“少尊主,请坐吧。”
夜雨年微微颔首,扶了衣摆盘腿而坐,“看起来这里生意并不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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