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正是滕孔书他们大半月之前,七夕节在下界长街遇到的那妙龄女子,江东归元阁兰家大小姐,兰桨。
滕孔书当场语噎,“世间哪有女子向男子下聘一说,兰大小姐有这功夫,还不如叫你归元阁好生处理一下你们下界辖地之事。”
兰桨眉头一皱,却是不以为然,“怎么,小郎君也听说了叠花镇的事情?”
“事情闹得那样大,谁人不晓得?倒是你们归元阁,看起来丝毫不在意这些?看这架势,是准备由着祸事蜿蜒,撒手不管了?”滕孔书倒也不肯对兰桨说什么温柔缠绵的话,“果然是莫愁千里路,自有东南风,这江东和江南,做事如出一辙啊。”
“非也,非也,郎君误会了。”兰桨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哥哥不愿意管叠花镇的事,实在是哥哥前些日子去了扶桑,要好一阵子才能回来,哥哥不在,归元阁没有人可以替他做决定,自然徐徐图之,慢慢来啊。”
“徐徐图之?”滕孔书叹了口气,“你兄长等的了,那叠花镇的百姓呢?他们水深火热的,如何等的了?你有心思来提壶山下聘,你兄长当真没有教过你半分降妖除魔的本事么?况且,向我求亲,连我家世门第都不知,也不过一面之缘,恕我直言,兰大小姐,你不就图个皮囊?如此,倒显得粗俗不堪,不知平日里归元阁阁主,都是如何教育叮嘱大小姐的。”
“……”滕孔书这话说的便有些难听了,可以说是指着兰桨的鼻子骂,还捎带上了归元阁阁主,兰桨自然不情愿,当即急得跺脚,“你,你放肆!本小姐看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别给脸不要脸!”
滕孔书听了只想笑,扭头同梁观棋低语,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兰桨听到,“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梁观棋果不其然翻了个白眼,“滚一边去,这是什么福气,这是晦气。”
“你,你们!”兰桨果然被羞辱的脸通红,大小姐脾气一点就着,当即召出了配剑,是一把银色发灰的寒铁剑,透着如水光一样温柔的光泽,剑柄末端系了红缨,兰桨恼羞成怒,“你们两个,胆敢无礼,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
剑是好剑,可兰桨一看就不是修行的那块料,滕孔书他们二人哈哈笑着自然是不害怕,甚至觉得,剑是好剑,就是末端系了红缨流苏,便有点像戏台子是戏子手中拿的那把银样镴枪头,好看却是无甚实用,至少在兰桨手里,他们看来的确如此。
“笑什么笑?你们两个,真是放肆!胆敢对我江东兰家无礼!”兰桨说着就要挥剑,不过有些笨拙,滕孔书和梁观棋稍微向一旁退了半步便躲开了。
“还敢躲?来呀,给我上!”兰桨向左右原本站在箱子旁的几名兰家随从护手使了个眼色,“敢羞辱本大小姐,总要让你知道我们江东兰家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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