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少尊主说的叠花镇的事情滕孔书倒是放在了心上,能让少尊主忧心至此的事情,滕孔书还是头一次见。
这么心事重重的搁着,反而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这点梁观棋倒是早发觉了。
七月初七乞巧佳节,下界一向注重这些个欢乐事,早早的天还没黑就初上华灯,鲜红的灯笼一簇簇烈火似的高高悬挂,求福纳吉的红带子满大街招摇的飘像是某种仪式一样。
人群熙攘的如同川流不息的长河,果然人都是爱热闹的,如此万人空巷的非凡热闹倒是不常见,因为下界并不太平,夜间邪祟流妖不少,常驻人家都是早早的闭门谢客来杜绝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今日不同,今日可是要家家乞巧望秋月的大日子,便是有邪祟也挡不住他们对神的敬畏,以及对美好愿望的祝祷。
滕孔书被梁观棋拖着拽着上街,满是不情不愿,还带着一丝大病初愈的弱不禁风。
病了一场滕孔书倒是瘦了不少,黑色的腰封能再塞下两三指,梁观棋就这么扯着滕孔书的腰封拖着他往前走。
滕孔书后撤的腰充分表达了他的不情愿,“你怎么个意思啊?大庭广众之下,就不能给少尊主留两分面子吗?这要是给外人看了去,倒叫人以为咱提壶山弟子,个个都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呢?你让少尊主的面子往哪里放?”
“什么往哪放?放我头上!”梁观棋闻言倒是撒手了,“难得出来一趟,更难得有这样的热闹,你怎么还是这样病殃殃的,你是不是要死了?怎么,非榆兄日日给你端的汤药,感情都喂狗了?”
滕孔书扯了扯自己被攥皱的腰封,“你可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梁观棋也不恼,看着滕孔书低头正衣冠,“什么破身板啊,一点点风寒将养大半个月,还真是少爷脾气。”
“你怎么不说抱鸳仙子的药是什么药啊?大半个月了,连风寒都看不好。”滕孔书说着撩了撩自己的头发,一边摇头,“可惜了我这张俊美无畴的脸,瘦脱相了都不好看了。”
“……”
梁观棋无语的当口滕孔书已经整理好头发并走在了他前面 。
少年回头望,笑他还不快跟上。
街上人来人往,滕孔书的笑在梁观棋眼中忽明忽灭,一如摇曳的烛火。“愣着干嘛?还不快跟上?”
梁观棋翻了个白眼,“这不是能走快吗?刚刚磨磨唧唧忸怩作态好似妇人。”
“妇人当机立断雷利风行也有的是。”滕孔书笑的明晃晃,“譬如少尊主。”
“啊对对对。”梁观棋随口应着并肩与滕孔书一同往前走,“三句不离少尊主,你怕是想挨少尊主的鞭子了吧?”
滕孔书撇嘴,“我是皇子,不是傻子。”
他是鲛族六皇子,不是傻子。
不过少尊主确实好久没有拿她的鞭子抽人了,滕孔书心想 自己病了这么些日子,少尊主真就没有别人可抽吗?
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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