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孔书小小的脑袋是大大的疑惑。
试图捋清梁观棋的话,要造兰舟就得先去东土扶桑砍扶桑神木,可要去东土扶桑砍扶桑神木就得先有兰舟才能到达。
“……”捋是捋清了,可滕孔书却觉得脑子不够用的有些乱,“什么东西啊,这不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吗?”
“至少还捋清楚了。”梁观棋同意的点点头,甚至还有些欣慰,“是啊,所以我说你不配,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滕孔书沉默。那还真是没有问题。
梁观棋轻轻拍了拍滕孔书的肩膀,这才想起来回答滕孔书的话,“回提壶山也不是不行,正好我也好久没有回去了,回去瞧瞧也是好的。只是我有个疑惑,你现在是打算在广陵等少尊主忙完了手里的事情来接你,还是咱们回提壶山等少尊主回去。”
“自然是在广陵玩两天啊!等少尊主来接。”滕孔书想也不想就道,“回山中可就没有这般恣意潇洒了,在提壶山这个时刻哪能容你我站在这里说话,个个都要忙课业去了,真是好没意思。”
“我看不尽然吧。”梁观棋挑眉,“等你以后继承了伯父的位置,日日都有数不尽的琐事要处理,到时候你才怀念提壶山,有少尊主给你撑腰给你遮风挡雨的日子。”
是了,他即是这样,日日处理拂雪域狐族的事情已经是叫他焦头烂额了,倒是无比怀念先前在提壶山与滕孔书一起偷鸡摸狗的日子了。今日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才来广陵。
先前他也是觉得少尊主太过刻薄不近人情,不管是对南诏小王子,还是对滕孔书都太过苛责,甚至他自己也被罚过好多次。可等他出了提壶山回到拂雪域,坐上他父亲的位子,学着少尊主的样子治理一方,他才真正觉得艰难。
自己家的长老对自己百般挑剔,反而是他先前觉得刻薄难缠的少尊主,顶着压力替他出头,叫他坐稳一方,梁观棋这才知晓少尊主这么多年来的不易艰辛。
有时候不穿着对方的鞋子走来走去走对方的路,是不能理解的。滕孔书即是如此。
“我?”滕孔书摆了摆手,笑道,“那还是别了,三哥比我有想法,父王有能倚仗能重用的人,就算是为了鲛族父王也不能把位子留给我,我当不起这个责任。”
确实,他的三哥滕今也各个方面都比他出众,这才造就了滕孔书散漫的性子,就算退一万步他也有退路,可梁观棋没有。拂雪域域主一死,他便没了退路,只能被赶鸭子上架的坐到了那个位子。
梁观棋叹了口气,“我先前和你一样,总是给自己留了许多退路,那时候我想,父亲会把位子传给叔父或是族中哪位资历深厚的长老,再不济还有外公那边西域的能力出众的表亲。可直到我坐上了这个位子,我才发现,我先前所想的退路,一步也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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