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北影凤求还那样年幼,当然不懂滕孔书话里话外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被滕孔书手上的芦苇叶挠的直打喷嚏。气呼呼的一把夺了芦苇在自己手里,“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
“我当然知道你听不懂。”滕孔书伸了个懒腰,一头金黄色的长发熠熠生辉,笑的灿若桃花,负着手自上而下的看着北影凤求,比了一根手指,“你这小屁孩儿,要是想理解,再过一百年吧。”
北影凤求一脸不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才不屑理解,于是无端哂笑起滕孔书来,“装起来了,装起来了。”
总之北影凤求年纪小,他总觉得自己以后若是有了心爱之人,就带她回南玄秘境,让世人都找不着,他才不管其他,总之他就要凭爱意私有。
碧绿的竹筏顺流而下,所过之处荡起一圈圈涟漪,滕孔书笑笑,没有同北影凤求说话,也没有与北影凤求争论。
别人不了解少尊主,可他是了解的,少尊主就是他口中那不可圈养的凤凰。少尊主太过凌厉不可摧折,他若是要仅凭爱意就讲少尊主据为己有,那么几乎也是不太可能的。
少尊主是何等人物,提壶山少尊主,堂堂西府无常,自有风骨不肯折腰,若强留在身边,少尊主怕是怕是宁折也不肯弯。
那强留来又有什么用呢,少尊主一心为下界,下界没有安居乐业,离苦得乐,少尊主是腾不出来功夫成全己身的。
滕孔书看山川也觉得温柔,两岸青山缓缓向后游走,北影凤求捏着那根芦苇,趴在竹筏边上在水中画圈圈。北影凤求天资不错,小小的年纪便能化去他那双朱雀火翼,又有滕孔书的袒护,山中也并无弟子敢与他玩笑。所以他依旧是这样的赤子之心不曾更改。
竹筏轻轻驶过两岸青山相对出,滕孔书在竹筏的尾端颀长的立着,看着北影凤求在另一端嬉笑着领略河山风光无限好,
江南水乡果然是丰山瘦水,举目都是风情。滕孔书双手环胸,低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北影凤求似乎是玩累了,便跑到滕孔书脚边去抱滕孔书的大腿。
滕孔书在想,江南如此好,若是真的等到以后万世太平,海晏河清了,不知道少尊主愿不愿意跟他一起来江南常驻。到时候他们也不要修炼飞升天外间了,就留在江南,渔樵耕读,到时候另辟一块池子,给少尊主种一池荷花供少尊主折来赏玩。春天里呢,就用经年的雪水融化来给少尊主煮竹茹汤,或者桃花流水时节给少尊主钓肥美的鳜鱼。待到秋来九月八,便同少尊主折了菊花过重阳。
就算冬日里的大雪落不到江南也无事,那便等天寒时节,就带少尊主去拂雪域,那里有落不完的雪和开不完的梅花。再叫上梁观棋,围炉煮酒论道。又该是怎样的美好好恣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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