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仍未老,六月江南早。
滕孔书带着北影凤求下江南,名义上是遵照少尊主的命令,下界除祟。可自己却领着北影凤求一路游山玩水的往江南去。
顺着万福河撑着竹筏漂流一路南下,所到之处山清水秀,两岸青山隐隐,竹筏随波逐流,顺山顺水的划拉。
“确实是比提壶山的风水养人啊。”滕孔书好不恣意的斜卧在竹筏上,稍微施了点灵力便能使得竹筏不用划也能前行,而且不论逆波。毕竟滕孔书是水族之人,御水更为得心应手一些。何况他们这还没到江南呢,更谈不上要遵守少尊主所说的下界除祟需要注意的事项。换句话说,就是他怎么开心怎么来。
“你是离开了那个规矩繁多的地方便觉得自在吧。”北影凤求一轱辘的躺在滕孔书身旁,笑嘻嘻的学着他的模样,敲着二郎腿,有学有样,“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碧绿的竹筏顺流而下,在河面静静地漂浮,滕孔书闻言翻了个身,“没事,小凤球儿,咱们明天就能到达江南了,到时候带你打妖怪,回去跟你的漂亮姐姐吹嘘。又不用上晨课修炼什么的,这多美啊。”
小凤球似乎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扭过头去问滕孔书,“美是美啊,可是见不到漂亮姐姐,你不会想她吗?”
“……”
滕孔书听完北影凤求这番话,先是愣了一下,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认真审视过自己对少尊主的感情,最开始他只是觉得少尊主令人钦佩,他自己也想要成为那样的人。
可真的只是敬佩吗?
她受伤的时候他比当事人还要惦念,鲛人护体的鲛纱也为她裁了又裁,如今更是连个坎肩都不得了。下界之人说她除祟不肯尽心尽力时,他急得跳脚出来反驳解释。
真的只是心生敬佩吗?
滕孔书躺在竹筏上仰面看天,蔚蓝天空没有一丝流云,偶尔飞过几只苍鹰也一览无余。滕孔书金黄色的头发铺在碧绿的竹筏上,有几缕垂到了河中,和竹筏一起荡起涟漪来。
“你这小家伙,别的我不知道,不该知道的,倒是比我知道的都多。”滕孔书忍不住笑骂,“怎么个事啊,小凤球儿?”
“你天天就知道呲着个大牙笑。”北影凤求嫌弃的撇嘴,“我要是你,我就早点把漂亮姐姐娶回家。”
滕孔书闻言轻笑,“你果然还是太小了,把少尊主娶回家,也就是你童言无忌,我大慈大悲的放过你,别的不说,我且问你,你见过有谁圈养凤凰么?”
北影凤求不理解,于是扭过头去看滕孔书,诚心诚意的发问,“什么意思?”
“不理解就对咯,哈哈。”滕孔书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了,顺手折了靠近岸边芦苇丛的一支翠绿的芦苇,手贱似的轻轻的在北影凤求脸上扫来扫去,“你漂亮姐姐那样的人,是不能圈养的,她才不会属于谁,她自有她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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