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鸳仙子心中无限可怜,她仿佛看到了年幼无助的阿年,那时她刚刚被老尊主抱回提壶山,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背上还有两只未退化的翅膀,在提壶山瘦弱的立着,也不爱说话,身边更没有什么人,那时候她也还小,也没有掌管提壶山的戒律清规。
事实上那时候她也挑不起这个担子,也是事事由前辈罩着,躲在前辈的身后,也才能万里忙中偷的一点闲的乐呵一番。
她的鸳鸯也是前辈送的,她那时可太喜欢了,睡觉都要那只小家伙抱着,后来给弟子们定封名的时候,前辈笑着点着她的鼻头,说,“阿玥这么喜欢这两个小东西呀,那以后就给阿玥的封名定做抱鸳仙子,阿玥说好不好?”
这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前辈也早就身去,留她一个人守提壶山的戒律清规,也都那么多年过去了。至于那灵鸳,她还是很喜欢,老了就再养,总之,她似乎一直抱着鸳鸯。
阿年那时候孤弱,山中无友人牵挂,老尊主又总是下山除邪祟的不能老陪她,她一个人练剑起舞,一个人吃饭修行,一转眼,也有那么多年过去了。
如今阿年长大了,接替了老尊主的位子,也成了高高在,受人敬仰的少尊主了,替老尊主除魔灭祟名镇一方,是个了不得的人啦,抱鸳仙子身为她的故友,自然也是欣慰万般的。
“仙子,听南诏王说,是派好多捉妖术士去捉的,旁的我也不晓得,少尊主让仙子给它看一下身上可还有伤,让您给他治治。”滕孔书说着提醒道,“仙子,这小朱雀劣性未除,仙子自当小心一些。”
“我知道的。”抱鸳仙子点点头,说着蹲下身来,用一如当年哄夜雨年的语气去哄这只小朱雀,笑道,“来,跟我进屋,我给你看看你的伤口,放心,这里没人能欺负你。”
放心,这里没人能欺负你。
这句话,她当年同样跟夜雨年讲过,那时夜雨年还小,又背着一双还未退化的翅膀,生的异族形状,山中少不得有弟子同她嬉笑。
抱鸳仙子有前辈罩着,自然在山中横着走也无人敢拦,又生的乖巧,就算真的蛮不讲理一些,也还都是能原谅的。毕竟谁会忍心苛责一个冲着你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的小姑娘呢。
那只小朱雀也是个顺毛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小家伙,滕孔书越是疾言厉色,越是用言语去威胁,它反而越叛逆。
反观抱鸳仙子言语带笑的跟他讲话,它反而乖巧起来,甚至还主动拿头去蹭了蹭抱鸳仙子的皓腕。
它这副模样可把滕孔书气笑了,俯身拿手戳了戳他的翅膀,“这小东西还挑人呢,我跟他讲话,他都不带理的,到了仙子这里却如此亲昵,怎么个事儿啊,怎么还两幅面孔呢你这小家伙?”
“你这只小朱雀,”滕孔书越说越带劲,“信不信明天拿你炖汤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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