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不理解啊,这明明就是邪魔歪道,投机取巧啊,怎么能被那么多的人信奉敬仰呢?还是他们南疆之人个个愚昧,拿奇淫技巧当做信仰?蛊者本身就有违人道,又出来个不伦不类听上去还恐怖如斯的以人做蛊,滕孔书实在觉得背后发凉。
“有些事情不需要征得你的理解,就像拂雪域信奉狐宗一样,以狐宗为壁画做囚牢,你能理解吗?”夜雨年以拂雪域为例向梁观棋反问,“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十里不同乡,百里不同俗罢了,又有什么难以理解的?”
“少尊主不觉得太过邪祟?”滕孔书挑眉,真是奇了怪了,少尊主居然说的如此平静,人家好歹是个禁忌,就不能说的抑扬顿挫的让他听的也有节奏一点?少尊主真是好没意思,滕孔书想,这种东西,还得是山下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说来听的才带感。
“左右不过是你见得太少的缘故罢了,”夜雨年无端哂笑,“若是你下界除妖安民数十年如一日,对各种魔物司空见惯,你会发现,邪祟的东西遍地都是,这个……算不得什么,顶多就好似民间传闻一样,听个有趣儿罢了。”
滕孔书瘪嘴,心道少尊主实在是好生会说风凉话,说的轻松,除妖降魔数十年如一日,他这种学术不佳的半吊子,怕是要中道崩殂。
“少尊主,弟子桑非榆,见过少尊主。”夜雨年闻言回头,见是风度翩翩的桑非榆便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同样是黑色校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也是不同的姿态。
桑非榆穿着窄袖交领的黑色校服,端庄的向行礼,单单是往那儿一站,也是能看出几分儒雅俊朗的,和滕孔书的俊朗不同,滕孔书是那种年少意气风发的俊朗,桑非榆则是那种温润如玉的俊朗。
见滕孔书可能觉得就是那种年少借银枪逞个风流恣意的少年,可桑非榆不同,见桑非榆便是端庄无比,身上自有一股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沉稳。
这也是夜雨年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把两个人做对比,她先前总觉得滕孔书聒噪大意,年少贪玩的劣根性春风吹又生的好似除不尽,是个难以担当大任的人,也觉得桑非榆的个性沉稳儒雅,又肯学,自然是偏爱桑非榆一些。
如今两人比肩而立,夜雨年再度审视,自然是各有各的好。滕孔书虽贪玩,可心中大义却是不容染指,偶尔也不是全无用处,桑非榆一向稳重夜雨年是看在眼里的,可还未有机会与他交涉他的一些想法。
夜雨年觉得有些奇怪的看向桑非榆,开口询问道,“你何时来了?”
“弟子到了有一会儿了。”桑非榆腰间的藤蔓上的叶子好似又翠绿了一些,说起话来举止大方有礼,“只是弟子听少尊主在给孔书兄答疑解惑,便没有出言打扰。”
说着桑非榆笑着同夜雨年道,“同时也增补了弟子的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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