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王派南诏小王子去提壶山这样安排未免也太过周密了些,若是派了普通的使者,夜雨年他们路上解决掉了也未可知,只要他们一口咬定使者将八荒弓带回去了,南诏王也拿他们没办法。
可是派遣了他的儿子方云过去提壶山,那便不一样了,夜雨年非但不能杀他,反而舟车劳顿之余还要分心去照顾他,不然,他的儿子有了什么闪失,南诏王完全有理由把责任推给提壶山,然后兴师动众的找提壶山兴师问罪。
传说南诏又有可以一敌百的蛊人军,夜雨年如何吃罪的起,提壶山又如何吃罪的起。夜雨年当然要仔细掂量掂量。
“也罢也罢,”夜雨年似乎是妥协了一般,抬了抬手,深深吐纳了一口气息,似乎在隐忍克制些什么,滕孔书看的在一旁是不敢说话,也不敢大喘气,“那便谢过南诏王了,只是有劳令公子,随我们去一趟提壶山了。”
“举手之劳,少尊主何足挂齿啊。”可以看出来南诏王此刻笑的确实是非常开心,一双丹凤眼笑起来反而没有不笑好看,“山高水长的少尊主,路上可要小心啊。出了南诏,本王便不能佑尔等平安了,那本王便只能祝少尊主,武运昌隆。”
好一个武运昌隆。这是夜雨年来的时候对他讲的话,现在此刻又被返还到她身上,这正像极了当时她遣送南诏小王子回南诏的时候。真是阴阳怪气的有够膈应人的。
夜雨年没说话,反而是起身离了自己的席位,朝中央的黄金台走去,步子平稳矫健,只是快要到那只朱雀旁边的时候,脚步停了一下,夜雨年又急促的继续往前走。
“少尊主?少尊主上来干嘛?”一道影子投来,遮住了方云过的光,于是南诏小王子抬起头便看见了一身紫袍的少尊主,“这家伙很危险的,少尊主后退。”
“赶紧解开。”夜雨年说着伸手抚了抚那只朱雀的羽毛,谁知那朱雀以为夜雨年要伤他,毫不留情的朝着夜雨年的手就是啄了一口,力道之大,直接从夜雨年左手的虎口处拧下来一块血淋淋的肉来,“嘶……”
这倒是夜雨年没想到的,吃痛的惊呼一声,只见那只朱雀似乎是嫌弃一般的,将那口拧下来的带血的肉又吐到一边,方云过光是看着就吓呆了。
“少尊主……少……”于是方云过扬起手中刚解下来的一条箍妖锁就要冲那只朱雀抽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夜雨年赶紧用手替那只朱雀挡了一下,然后扭过头来对南诏小王子道,“住手,你赶紧将另一半箍妖锁解开。”
滕孔书在高座之上看的真真切切,那只手……是刚刚被朱雀啄掉一块肉的手……也是上次……被八荒弓刮伤的手……还有,刚刚南诏小王子以为那只朱雀兽性大发,下意识的就想抽打驯服,他也没想过夜雨年会挡在一只野兽身前,使的可是十足十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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