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孔书醒来只觉得头痛还晕乎乎的,一睁眼便看见梁观棋那张大饼脸自上而下的盯着自己,一双狐狸眼笑的弯弯的,当即被吓了一大跳,滕孔书差点没被吓得连人带被子的滚下床。
“梁观棋你干啥!”滕孔书没好气的往床里边挪了挪,还卷走了被子。
“你牛逼啊兄弟。”梁观棋扯过滕孔书的被子,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敢跟少尊主喝酒?”
“嗯?”滕孔书忽然想起来,自己不是在跟少尊主喝酒吗?此刻这是在……幽静峰的厢房?
滕孔书豁然起身,大骂一声操,顿时睡意全无,努力回想着昨天的事,发现脑子一片空洞,只记得自己喝少尊主的荷花酿,还跟少尊主说了会儿话,这些他都记得,可后来是怎么回到幽静峰的他倒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怎么回来的?”
梁观棋仍是笑的直不起腰,“当然是少尊主送你回来的啊,不过你是真的牛逼,非说少尊主逃酒,少尊主要走,你还让少尊主不喝完不许走。”
“……”
滕孔书傻眼了,这他完全没有印象了啊,只觉得丢人,“还有没有?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有有有!”梁观棋笑着搡了一把滕孔书,“你丫的还说冷,非要让少尊主把她的紫纱蝉衣脱了给你穿,少尊主拒绝你,你还非要上手去脱少尊主的衣服。”
“?!?!”
有那画面了。这可震惊了滕孔书一千年,这搁平时借他十个狗胆他也不敢啊,“少尊主啥反应?没用白骨鞭抽我吧?”
滕孔书说着脊背发凉,低头就要去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伤,梁观棋道,“要不是我和桑非榆拉着你,少尊主那脸黑的真的能杀人。”
“……”
这话滕孔书不怀疑,要搁平时有人扒拉少尊主的衣服,少尊主怎么也得废了他。想到这儿,滕孔书忽然觉得活着真好,也佩服醉酒后的自己勇气可嘉。
滕孔书没说话,梁观棋继续帮他回忆,“你还嚷嚷着黑色校服不好看,非要少尊主给你换蓝白的。”
“……”
艹!
他是觉得黑色校服不好看,可这话搬到少尊主面前说,就有点找死的味道了,又是扒拉少尊主的衣服,又是吐槽校服不好看,滕孔书真的觉得在提壶山没法做人了。
良久,滕孔书好似想到了解决办法,“要不我现在收拾收拾去世得了,正好过年还能赶上头七。”
梁观棋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兄弟,也许你换个山头生活还来得及。”
“……”
滕孔书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提壶山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大,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立马传遍八十二座山头。
以至于那过后的好几天,在饭堂吃饭,看见有师姐妹窃窃私语滕孔书都觉得对方是在讨论自己,立马把头埋得很低,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你赶紧学学匿身术吧,好解了你这些天的尴尬。”这是梁观棋那几天天天跟滕孔书说的话。
滕孔书觉得有道理,并下定决心好好做人。
那些让他社死难堪的事情他再也不做了,真的丢人。
以至于都不敢正眼看少尊主了。少尊主讲课他也唯唯诺诺的不敢惹人注目。别的滕孔书不知道,只是从那以后提壶山的戒律便多了一条,那就是提壶山境内,不得饮酒。
说实话,到现在他也没敢跟少尊主道歉,生怕少尊主跟他秋后算账。他理亏不能还手,更不能舌灿莲花的为自己洗白。
说起舌灿莲花,滕孔书倒是觉得桑非榆是真的厉害,毫不夸张的说,说他能把死的说成活的都不为过。
之前一直以为梁观棋那张嘴已经够能叭叭了,倒还真是让他见识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桑非榆这个人么……倒是随和的很,见人总是笑脸相迎,学术上又肯下功夫,同门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倒也相处的不错。
又能得少尊主青睐,滕孔书倒是觉得这才是他父王眼中别人家的好儿子。
快到年下了,课业也都停了,弟子们闲暇之余也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之中。
过年弟子们是可以回家的,用夜雨年的话说就是,弟子们来提壶山是修学来的,又不是签了卖身契非死不能出。
当然弟子也能不回去,留在山中守岁,全看个人想法。
滕孔书原本是打算回西海去的,都算准了御剑所经行程,可滕宫翼传信说要跟滕今也去东海办点事,让他不要回来了。
这可让滕孔书郁闷了好几天,加上梁观棋回昆仑山,滕孔书是愈发无聊了。想想那条为他特地新增的戒律清规,滕孔书都觉得羞耻。
不回西海也好,省的到时候阿父看见了心烦,滕孔书如是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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