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消息滕孔书没探着,滕孔书的社交牛逼症夜雨年是看见了。
跟那老者辞了行,滕孔书挂念的便是夜雨年手上的伤。“少尊主,弟子昨日给你送的鲛纱,你怎么能忘了用呢?”
说完又看了看夜雨年的手,掌心一道粗长狰狞的伤口盘亘而过,虎口处的皮肉更是翻着的好不骇人,滕孔书倒是内疚,“抱鸳仙子给的药,少尊主也没用吗?”
“……”夜雨年听的有些头痛,觉得他好聒噪,跟个鹅一样。于是快走几步,不理他了。
“少尊主,等等我啊少尊主……”滕孔书又气喘吁吁的跟上来,“少尊主你理理我啊。少尊主,我的好少尊主,等等我……”
耳边全是滕孔书的少尊主,少尊主,少尊主 夜雨年实在是觉得聒噪,但考虑到等会儿还要靠他来口舌输出,便放弃了给他施哑咒的想法 。
二人走的时间并不短,果然是在一个转弯处看到了老者口中的药店 ,济世堂。
药店并不大 ,门口提了“但愿世间无疾病,何妨架上药生尘。”的字联。滕孔书又看了一眼夜雨年的手,心想,这神器的创伤,凡人的药能用嘛?“少尊主,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哎,可咱们现在不在提壶山,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夜雨年冷不丁的抽回手,“你说谁是死马?”
“……”
啊这啊这,滕孔书赶忙认错,“少尊主,是我口误,是我口误,不过咱们进去瞧瞧吧。”
二人一进去,那药堂的老板便笑着开口问道,“二位,需要些什么药呢?”
老板长得一副好皮囊 ,待人又和煦。滕孔书便话多了起来,笑嘻嘻地展示他的社交牛逼症,“想必阁下就是吕郎中吧?真是久仰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夜雨年无语,吕郎中一个镇子上的凡人郎中能有什么大名可久仰的,这厮胡编乱造真是信手拈来。
吕郎中谦逊的摆了摆手,“大名不敢当,二位看着面生,应当不是本地人氏吧?”
“郎中好眼力啊,我们正是不远迢迢赶过来,就为了寻医的!”滕孔书说的一本正经,要不是夜雨年是同他一起的,怕是也要信了他这番说辞。
果然,那清秀的吕郎中面露疑色,“不知阁下,有何隐疾?”
“……”滕孔书整了个大无语,“非我有疾,是内子的手,前些日子伤了一下,总不见伤口痊愈,寻访名医,也未见有果,是在下偶然听得吕郎中妙手回春,这才携内子前来,还望郎中施以援手呢。”
内子?夜雨年皱眉,但没当众拆他的墙,便忍了。
“伤口不痊愈 ?”吕郎中听滕孔书拍马屁倒是没听多少,听到有怪疾便赶紧出声询问,“可否给在下看看尊夫人的手?”
“自然可以。”说着滕孔书便去拉夜雨年的手,又怕扯到她的伤口,又改捉了夜雨年的皓腕到吕郎中面前,“郎中好生瞧瞧。”
“尊夫人伤了有多久了?”吕郎中看着夜雨年手心的伤口,不禁皱起眉头,伤口深得几乎露骨,虎口处的皮肉翻着,甚至有些骇人。
“有半个多月了。”
滕孔书也不嬉皮笑脸了,这不是他第一次审视夜雨年手上八荒弓的创伤,可再次看依然觉得骇人,和愧疚。
“半个多月?按说是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啊……”吕郎中有些犯难,“尊夫人的手,可是一点都没有要愈合的迹象啊。”
“是啊是啊,所以我担心的不得了,不知大夫可有法子?”
“这位公子莫急,”吕郎中道,“容在下先开些金疮药,如若还不能愈合,那在下就再想办法。”
说完吕郎中转身去架子上取了一瓶药,又取了烧酒和绷带。
烧酒擦拭到手心伤口的那一刻,夜雨年疼的眉心直抽抽,滕孔书赶紧宽慰道,“少尊主先忍一忍嗷。”
烧酒洗完伤口上金疮药的那一刻夜雨年还是疼的眉心快拧成一个川字,滕孔书也还是那句,“少尊主先忍一忍嗷。”
看着夜雨年手上被缠的密密匝匝的绷带,滕孔书笑道,“比我包的好看多了不是。还得是术业有专攻嘛!”
吕郎中又问道,“听闻二位远道而来,可有居所?”
“目前还没有。”滕孔书老实答道,“我们直奔郎中的济世堂来了,还未找到居所呢。”
“这可糟了。”吕郎中眉头一皱,“现下小镇并不大太平,客栈也都不敢开了,二位怕是难以落脚,这样,二位若不嫌弃,在下家中有寒舍几间,可供二位休憩。”
“哦?”滕孔书看了夜雨年一眼,心道这不住的地方解决了嘛,“可会叨扰郎中?”
“不会不会,”吕郎中道,“家中人丁不多。不会叨扰。”
“那便多谢吕郎中了。”滕孔书笑道,“是我与内子运气好。”
“阁下说笑了,”吕郎中微微作揖,“在下姓吕名泱,字赏轻,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滕孔书难得谦卑了一回,笑着回礼,“大名不敢,姓滕,表字孔书。”
“赏轻兄,内子年年的伤,还要仰仗赏轻兄啦!对啦,不知赏轻兄,可有婚配?”
吕赏轻笑的和煦,“家中已有妻室,贤良貌美,是我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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