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尊主,少尊主!”
夜雨年原本在巍峨的提壶山山门外等滕孔书,心里正想着他是不是睡过头了,要不要传音喊他一下,忽的听滕孔书大老远就开始喊她,一回头就看见滕孔书笑的明晃晃的朝她跑来。
少年生的俊朗,笑的也明朗,一身黑色校服穿的端端正正,腰间别了个铜铃铛,走的急了就泠泠作响。金色长发高高束起了马尾,眉目如画,笑起来亲和有力,有时笑得还能看到他的右侧的一颗虎牙。
“我来了,我来了少尊主。”滕孔书在夜雨年面前停下来喘了口气,少年冬日里的呵气泛白,晨光霜瓦中,滕孔书笑的一口苏白。
夜雨年开门见山的问他,“你可会御剑飞行?”
“啊这……”滕孔书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扭捏的比划着,“会……吧,会一点点,但也不是完全会。”
这话说的夜雨年一点也不爱听,她最讨厌弟子们不好好练习还滥竽充数不懂装懂,当即瞥了滕孔书一眼,“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会一点点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会一点点?”
“啊,不是啊,少尊主,”滕孔书赶紧解释 道,“这御剑飞行,是弟子们昨天才开始学的,弟子只会飞起来,并不会转弯停剑什么的,这些都还没学,这,这不能说是弟子偷懒不学吧。”
“……”夜雨年无奈,这个倒是确实不能怪他,又问,“那你带你的剑了吗?”
“带了带了,这个带了!”滕孔书闻言连忙掐诀召了自己的剑来,恭恭敬敬的递给夜雨年,“少尊主,呐,弟子的剑。”
夜雨年接过又看了一眼滕孔书的剑,见剑柄上并未落字,“怎么,还未给你的剑取名?”
“这个,弟子还未想好,”滕孔书低头笑着,“毕竟这是要陪弟子一辈子的剑,弟子想给它取个好听的名字,因为还没想到,就没取。”
说完立马好像来了灵感,滕孔书赶忙道,“少尊主,要不唤它不离吧!等弟子回来就请冶剑的尚冶郎君落字!”
不离?不离,倒像是个还不错的名字,夜雨年点点头表示应允,其实弟子们给仙器取什么样的名字,是不用征得她同意的,哪怕你管你的仙剑叫小黑老黄夜雨年也不管,可滕孔书征求她的意见了,夜雨年也没理由不允。 “它是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死或者它断,且你死后,它还会自己回到提壶山。”
滕孔书听当即面露痛苦,好看的剑眉被他活生生皱成了浓黑的八字,“这……这是向你们报我的死讯呢?好告诉你们我死外面了?”
“弗然也,”夜雨年正色道,“仙器不能流落在外,这是提壶山的规矩。”
仙家法器落在外面,被有心之人得了去,那还得了?所以提壶山的尚冶郎君在给山中弟子们铸炼仙器时,都会下个禁咒,让仙器在其主人身后,再回到提壶山。
“原来是这样啊。”
夜雨年挥手掐诀,凌空踏上了端端停在空中的不离,又转头催促滕孔书,“赶紧上来,不要误了行程。”
“啊?啊……来了来了少尊主。”滕孔书是真没想着,他御剑飞行才学了一天,念个口诀都要想半天的,这谁能想到少尊主这么快。
凌空一翻,踏上了不离,但一个没站稳,吓得赶紧扯了夜雨年一把。夜雨年一个回眸,滕孔书又赶忙松开。
耳畔传来呼呼的风声,脚下也能看到一大朵一大朵的白云飘过,滕孔书感慨道,“这就是在云端的体验啊?弟子御剑最多八尺,什么时候能像少尊主一样啊?”
“孰能生巧。”
滕孔书新奇的往下看,偶尔能看到几只盘旋在山顶的雄鹰,看雄鹰,雄鹰也在脚下了,“少尊主,那是什么鹰啊,怎么能飞那么高 ?”
“雪域苍鹰。”
滕孔书回头看到几座飞快向后退的山。于是又问,“少尊主,那是什么山?”
“祁连山。”
滕孔书是真的第一次飞这么高,也是真的好奇,“少尊主,咱们会路过昆仑山吧 ?”
“不会 ,昆仑山在西北。 ”
“……”滕孔书无语,这不是欺负人不分东南西北嘛真的是。
感觉飞了有一会儿,却还没见少尊主有要停剑的迹象,滕孔书问,“少尊主,孟婆镇此去多远啊?”
呼呼的风中传来夜雨年简洁到不能再简洁的答案,“一炷香。”
一炷香?滕孔书在心里默默换算,得了结果便忍不住吐槽,少尊主御剑飞的这么快,还需要一炷香,这要是走着去,岂不是要走个三天三夜?“这也太远了吧?”
夜雨年头也不回的反问,“所以你猜我为什么要御剑?”
“……”
滕孔书被怼的无语。“啊呀,少尊主……”
“滕孔书,你的话真多。”
“……”滕孔书闻言闭嘴了,行,爷是话痨。
夜雨十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