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年怒声呵斥,“私闯禁地,滕孔书,你好大的胆子!”
“少尊主息怒,弟子知错。”滕孔书赶紧行礼认错,又看了一眼夜雨年身后巨大的冰球,诚恳道,“还请少尊主施以援手,救救被困在风雪中的观棋。”
“阿年。”抱鸳仙子匆匆赶来,连她的鸳鸯也没抱,可见她是真的匆匆赶来的,“我闻禁地
有动静便匆忙赶来,怎么样,可还有事?”
“抱鸳,你来的正好,”夜雨年冷漠的瞥了一眼滕孔书,“你是清规使,你来告诉他,私闯禁地,该当何罪。”
“杖责三百,禁食半月……”抱鸳仙子皱眉,三百杖,岂不是连滕孔书的鲛鳞都碎成渣渣了,“阿年,孔书公子怕是无心之失,不如……”
算了吧还没说出口,就听夜雨年冷笑,“阿鸳,你是清规使,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想必和他们说的很清楚吧,他们明知故犯,不罚如何服众?”
这倒是让抱鸳仙子不知如何替他们求情了,毕竟自己白天的清规课才刚讲了。
“少尊主!抱鸳仙子。”滕孔书低头,不愿让抱鸳仙子蹚这趟浑水,“弟子知错,弟子愿意领罚,还请少尊主先救观棋。”
抱鸳仙子柔声细语,“孔书公子,你先别急,观棋公子现在何处??”
“他……”滕孔书看了看夜雨年身后的冰球,“他在雪妖体内。”
夜雨年一挥手施法化了冰,冷眸扫过去,“死性不改是不是?”
话是对雪妖说的,雪妖没有人形不能人语,只是一个劲发作,夜雨年撤了水,顿时大雪拥立,呼啸着向几人卷来。
趁着风雪分散,夜雨年眼疾手快的冲进去,一手拎了已经昏迷的梁观棋丢在一旁,转身嗟咒召了水盾结冰。又眼疾手快的甩出腰间的白骨鞭,快狠准的朝冰球劈去,巨大的冰球顿时四分五裂。留下一声凄厉的叫声。
这一套动作太快了,滕孔书都没来得及看清,白骨鞭已经被夜雨年收在了腰间。也顾不上去看夜雨年了,“观棋,观棋……”
梁观棋躺在冰凉的地上 ,滕孔书连忙丢下手中的八荒弓去扶他。
夜雨年收拾完了雪妖冷漠的朝滕孔书这边看来,“你放心吧,他死不了,还欠我三百杖,死也得等挨完罚再死。”
“……”这话说的未免也太刻薄,滕孔书讥讽道,“少尊主眼里只有提壶山的规矩吗?比观棋的身家性命都重要?”
“怎么?”夜雨年睨着眼冷笑,她实在是觉得可笑,“是我让他闯禁地的?还是说我提壶山的规矩,生来就是给你打破的?”
她的话噎的滕孔书说不出来话反驳,抱鸳仙子可怜两人,便开口求情,“阿年,观棋公子受了重伤,怕是抵不住责罚,不如缓一缓,等他伤好了再让他去清规院领罚。”
“你是清规使,你自己看着办。”
这话一出,滕孔书立马道谢,“多谢少尊主成全,弟子刚刚言行冒犯,愿领责罚。”
夜雨年冷漠的别过头,“谢抱鸳。”
“弟子也多谢抱鸳仙子。”
“另外,”夜雨年朝滕孔书伸出一直雪白的手,“八荒弓是我提壶山之物,你就算拉开了也带不走。”
“哦哦,哦……”滕孔书反应过来赶紧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八荒弓,双手捧了恭恭敬敬的递给夜雨年,“少尊主收好。”
夜雨年在八荒弓递到自己手上的前一刻收回了手,“算了,能拉开也是与你有缘。”
“抱鸳,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这里没什么事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真奇怪,”滕孔书看了看手上的八荒弓,又看了看夜雨年离去的背影,“既要又要还不要,奇怪的很。”
抱鸳也不意外,轻笑道,“少尊主就是刀子嘴,孔书公子不要介意,避光珠呢,在不在你身上?”
“在的在的。”滕孔书闻言忙腾出一只手从衣襟内侧取出那颗避光珠递给抱鸳仙子。
抱鸳仙子接过避光珠,施法运向空中,和滕孔书解释道,“这里镇压妖魔太多了,少不得有依靠日月精华修炼的,阿年这么做也是防患未然,刚刚那只雪妖,大概率就是吸了月光从镇妖台跑出来的。”
避光珠果然开始吸光,抱鸳仙子微微一笑,“孔书公子,赶紧带上观棋公子下山吧,不然等下又看不见路了。”
“多谢仙子提醒。”滕孔书赶紧背起梁观棋,顿时又犯难了,左青峰有结界,自己出结界开金身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可梁观棋怎么办,他昏迷着,谁给他开金身?
似乎是看出来了滕孔书的为难,抱鸳”仙子宽慰说,“公子放心吧,少尊主已经撤了设在禁地的结界,你们能平安出去的。”
“……”
滕孔书心道少尊主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同抱鸳仙子说了句多谢便背着梁观棋准备下山了,说完又似乎觉得这句多谢不够诚意,于是滕孔书又回头说的诚恳,“仙子,抱鸳仙子,今日多谢仙子出言相救,日后若有用得着滕孔书的地方,我自当竭尽全力。”
在避光珠的作用下,山顶渐渐黑了下去,抱鸳仙子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还是越往山下走越明亮,滕孔书背着梁观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又要挨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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