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滕孔书不怎么记得了,只记得那日梁观棋抱着少尊主的腿哭了许久,哭的像个小孩子一般。
后来的仙家百门自然也对梁观棋有所非议,不过那些冷言冷语被少尊主挡了回去。更是以提壶山少尊主的身份扶持梁观棋,一路走来,梁观棋对夜雨年不知是感激几许,也时常会感叹,这世上怎么会有少尊主那样好的人儿。
于是以后得许多年,梁观棋都记着少尊主的恩情,记着少尊主给他的叮嘱,“以后,这拂雪域的这一方安宁,就交给你了。”
是啊,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拿起狐族权杖,他就是拂雪域最大的王,身在高位,不得不谋其事,自然要事事以族人为首己为末,事事都要以狐族的利益为先,以拂雪域的安宁为先。
他是没有自由身了。被狐族权利绑上制高点,他也是个身不由己的人。
滕孔书还记得他的继位大典,梁观棋穿着一席华丽宽大的衮服,额间授予了一簇雪白色的狐狸毛,那是只有狐族的首领才能被授予的毛发,当然啦,在滕孔书眼中是并不好看的。梁观棋也觉得不好看,于是经常把那一簇雪白的头发挽上去。
梁观棋一席宽大的衮服,步履不停地从铺满拂灼石的地面上走过,从滕孔书面前曵地而过。手里的狐族权杖随着他的步子拄着地,用后来滕孔书的话就是,像年纪轻轻的拄了拐。
身后的狐族王座金碧辉煌,毡子上铺了雪白的貂皮。后面的墙壁上,是一面巨大的狐宗壁画,可是梁观棋知道,那不过是个囚牢入口。
看着脚下臣服的臣民,还有原先不忿的要死,后来被少尊主压住的族中长老。
梁观棋一时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如今登这大殿阁楼,看这权利巅峰,梁观棋有时也会感慨,拂雪域的梅花开的甚好。
抱鸳仙子后来来过拂雪域,说是恭祝他继位之喜,梁观棋觉得无甚可喜。不过抱鸳仙子亲自前来,也是一份心意。至于她备的“薄礼”,梁观棋当真是苦笑不得。
这抱鸳仙子送来了两只雪白的灵鸳……
梁观棋傻眼了,这,这鸭子不丑,他承认,可他还在提壶山的时候他就害怕,怕这鸳鸯到处在他的厢房拉屎。如今抱鸳仙子送来做贺礼……这让他往哪儿放?
“仙子……这如何使得?”梁观棋看着两只鸭子……哦不,鸳鸯……哦不,是灵鸳,一时头大如斗,“抱鸳仙子不远千里前来祝贺,仙子的心意我领了,这鸳鸯,这灵鸳……如何使得仙子割爱?我怕这两只鸳鸯水土不服,怕我养不活,有愧仙子厚爱。”
抱鸳仙子笑的灿烂,“初见汝时,还是个躺在床上病恹恹的提壶山弟子,如今再见,便是拂雪域闪闪发光的小域主了,域主大人,这两只灵鸳很好养活的,给吃的给喝的就行。就算是抱鸳恭祝域主大人继位之喜。”
“仙子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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