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在没有见到琅幻之前,他心里想的全是权利,以及如何博得仙家的信任,还有如何规划狐族从今往后数百年的道路。
可见了琅幻不行了,他不知道琅幻怎么会从狐宗囚牢出来,更不晓得夜雨年他们还没死,从琅幻一出现,他就自己乱了阵脚。
她是为了大哥来的吧?不是为了自己吧?
凌喻长老似乎恍惚了一下,手中的权杖狠狠地敲在地上,“琅幻,别的我不管,我且问你最后一次,若我当初没有将你囚禁,你会不会就不是这般憎恶我?”
“当然不会。”琅幻说的冷漠,“我憎恶你的,从来都不是几百年来的囚禁。令我作呕的,是你为了权利不择手段,不惜杀害你的亲哥哥。我倒想问问你,可曾有过愧疚?”
“我只后悔没早点杀了他!”凌喻长老说的狠绝无情,“我就不明白了,当初是我先遇上你的,就算分个先来后到那也应该是我才对!”
“你丧心病狂!”琅幻当即又是一个巴掌甩过去,抬头看着凌喻长老,“那是你亲哥哥!”
“你混忘了,那时我们被困在西域流沙之中,是你哥险些以命换命的将我们救了回来,你混都忘了!”琅幻盯着凌喻长老的眸子,似乎妄想从中窥到一丝悔恨。
可是没有,那些往事之困住了她自己,困不住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可是,可是他真的忘了吗?那是他的哥哥,对他照顾有加,他都忘了吗?他能忘了吗?
她还记得,那次是梁凌喻授拂雪老域主之名,去西域鸣沙丘,送信物去啸月狼族。
梁凌喻想着,西域他还没去过,铁定好玩儿,于是便喊了琅幻随他一同前往。
那时的梁凌喻,玉树临风一少年,头上还有两只没有退化的狐狸耳朵,毛茸茸的甚至有些呆。
“哎哎哎,小幻幻,你别拽我耳朵啊,疼--”
琅幻那是还只是一只朱雀,并未修得凤凰身,听了梁凌喻这话,当场握紧粉拳给他来了一拳,“什么小幻幻,不许这么喊我!你怎么娘了吧唧的!”
“嘶--”梁凌喻揉了揉被琅幻捶的隐隐作痛的胸膛,“真疼啊,你这小姑娘家家的打人怎么这么疼?你可别再打我了嗷,不然咱俩都得掉下去。”
琅幻说着往下看了一眼,脚下是深不见底的云雾,他们踩在梁凌喻的仙剑之上,恣意的飞着,琅幻有点害怕,便往梁凌喻身后缩了缩。
梁凌喻赶紧劝阻,“哎,哎哎,你,你别乱动啊,我御剑术是不如我兄长,但飞行是没问题的,可你要是再乱动,我怕咱俩都掉下去啊!”
“你这小废物,多大人了,御剑还不炉火纯青!”琅幻忍不住吐槽,“你可好好御剑啊,可别让我跟你一起栽了。”
“你还说我呢,”梁凌喻便开始嘲笑,“小幻幻,你一个鸟人,朱雀半身之躯,你还怕高,你丢不丢人呐!哈哈哈哈哈,你太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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